梗阳皋听罢,却是眉宇舒展,大笑了三声:
“哈哈哈……我在此处还尚有一事未了,如何会走?!”
武维义一听,却又是有些好奇,便又是向他询问道:
“却不知梗阳高士如今却还有何事未了?……不知可有我们三人能帮得上忙的?”
只见梗阳皋只是摆了摆手,浅笑一声:
“呵……并非是要你们帮我……实乃是我帮你们!不过,这天机不可泄露,待过得几日你们便会知晓……好了!如今时日也是不早,你们便在此地好生照料吧!……与你在这滔滔不绝的闲聊了这些许久,却是将我说得又有些犯困了起来……哎……自从与你们相识,便是没有睡过一晚的安身觉!……如今却是该要去好好的补一补了……”
只听这梗阳皋此言说罢,便是独自出了屋门……此时,武维义这才又是想起了杜宇来。回头看去,却见杜宇竟是早就将头是倚在墙角,蜷起身子昏睡了过去。
原来,正当武维义与梗阳皋在这罗里吧嗦的说了这些许多言语之时,杜宇立在一旁却是完全听不懂。
但是,杜宇又是有些羞于启齿。而且,这两日一夜都是未曾好好歇息,于是,当她是自己独自一人倚在墙角歇息时,却是不知不觉的便昏睡了过去。
如今这春雨湿寒,武维义眼见这杜宇一脸的疲惫样,却是有些不忍打扰,就替她是找些细软给垫上。
正当是要解衣于她盖上,但见如今自己这一身血衣,却还不时的透着一股血腥气味,因此这种外衣却又如何能给杜宇盖上?
武维义于屋内四下是又寻了一圈,也只得是找来一些柴草,盖在她的身上权且就当是替她抵一抵这屋子里的寒气。
墨翟见状,知道此时屋内不便发声,便是拍了拍武维义的肩,示意他先独自退到屋外候着……而武维义知道墨翟如今却还有话要说,便是将杜宇先安顿好了之后,也是一同退出了屋外。只听此时墨翟是与他小声言道:
“大哥……如今那巴王雅尔丹也不知经此一役究竟又是会做何盘算?!翟以为此时尚不可松懈怠慢,城外之事也是不可不防啊!……”
武维义听罢,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嗯……贤弟所言极是……那么贤弟以为如何?”
墨翟闻得此问,便识直截了当的与他回道:
“翟窃以为,那雅尔丹如今是吃得此等大亏,应是不敢再是贸然攻城……不过,翟以为还是需以小心为妙……现如今,柯尔震西与大哥你皆是有伤在身,不如便由翟来带队巡守于内城……以防其城外不测。另外,翟以为如今最为要紧的,便是要找出城中暗道所在,此处漏洞一日不除,城中便是要多一份危险!……”
武维义是一边听着,一边又是频频点头。听得墨翟的这一番运筹,武维义却又会如何放心不下?
“这墨翟,毕竟也是几十年后便会名噪一时的墨家鼻祖!……而如今这朱提关也算上已是大局已定,便交由墨翟来处理料理这些个善后之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