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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部分(第1页)

功行精进,一口仙剑涤炼的比当日越发精纯了。

而对面张入云见玉音抢先出手,早在其意料之中,当时一笑便将单掌轻扬,即时放出如游鱼一般在空中闪动的数十点寒星,于中途便将伤恙剑截住。耳畔不绝传来嘶嘶响动,似银蛇样的将玉音仙剑缠在空中,当时老师太便觉胸腹郁闷难受,一口真气竟不能如意回转。待玉音奋力将仙剑挣动,就见精光闪烁一个霹雳过后终将群星摆脱退过一旁,而数十点寒星一时凝聚成形,这才显了化蛇剑原形。张入云得势不让人,指尖一点那邪剑便是拖动的十数丈芒尾向敌人扫去。玉音师太不料他竟得了这样一口独具威力的仙剑,出其不意,自己剑光为少年人压制,即时处了下风。

此时剩下的一名麻衣人见玉音师太势弱,面无表情的一张黄脸qz one整理不作一色,却将手一抬,亦如他师弟一样便是一片金光飞出,欲往张入云化蛇剑裹去。未想自己才刚动手,百草即是也将小手一扬,一个山雷打了过去便将其金光阻住。麻衣人见与自己作对的原来是一个不满三尺的孩童,口中嘿嘿一笑,并不再增加自己剑光威力只将双手合拢又是一分,就见那一片金光立时化了一粒金丸,于空中改了势头倒向百草头顶落下。见状百草又是一雷击出,不想对方金丸沉重之极,只一接触便觉胸口沉猛,幸是艳娘见际的早挥手便将落红刺甩了出去,即时空中多了一面金轮与那麻衣人金丸交相辉映,谁也进不得对方一尺,终解了百草之危。

可艳娘不出身则已,一出手便是连施辣手,先是十四口修罗刀将麻衣人团团围住,再接着又是将桃花扇祭出,立时八鬼自扇中鱼贯而出,这多日来艳娘一有闲暇便着意焙炼这八鬼,威力比先时又厉害了不少,一经祭出便是满天烟瘴,闻者只觉满腹沁香,可随之而来的就是昏昏欲睡,显是群鬼周身害施放的毒瘴。艳娘这一出手只惹得正经门下又是连连摇首,那与其作对的麻衣人更是嘿嘿怪笑,回手便自腰间摘下一个绿玉葫芦,拔开瓶塞,只见一道白光冲天而起,直闪得不能逼视,依稀间可辨的其内是一只俊鸟,可并不见其抖擞翎羽击敌,而是在空中如星丸一般的跳跃数周,便听得空中连连娇吁惨呼,那八个女鬼竟在片刻里过半数人物被那俊鸟腰斩作了四截飘荡在空中。幸是俱是阴身,玄功变化只不灭了根本还能还复本来,可如此被麻衣人法宝重伤到底大伤元气,一时里艳娘只得将桃花扇收拢召得八鬼回扇中修养。而那白翅神鸟经此一番劳动也是显得极为劳乏了,也不待其主人招揽便是飞渡入葫芦里。仗此绝技,麻衣人技惊四座,直看得众人目瞪口呆,再不敢以貌取人小视他兄弟两个了。

可艳娘心比天高,见自己手下受了折损,面上遮掩不过,顿时大怒,粉面生煞只交十四口修罗结下的刀网如疾云般的向对方散去,一柄落红刺更是金光闪烁,夺人耳目。偏那麻衣人功力绝高,又与师弟穷百年之力练有五行剑,见艳娘势凶便又将水土二剑祭出,即时三色剑光合在一处,威力陡增,任是艳娘十五柄利刃上下翻飞竟也攻不得进。

正在麻衣人得意之时,不想百草将小手一招依样又是道红雷自其掌中击出,麻衣人只当他重施故计,并不曾放在心上,不想那红雷是百草精血所化的雷珠,并不是寻常物,虽看似出手红光微弱,可一至的五行剑便是由红转紫,陡时空中结了一个拳掌大小紫气球,一声闷声过后,其力大的如同山岳虽是麻衣人法力高强,五行剑更是万般幻化,一样的也被百草雷珠打得平空跳起,剑光高高被甩落在一旁。艳娘看出便宜,玉手一指,刀网便向麻衣人当头罩起,顺风也似的待过,直取敌人脖项要害欲一举伤了其性命。

可对方乃是崆峒开山弟子,就只一手道法便不是在场任何人能相就的,今为艳娘百草所趁,激得其人大怒,当时再不顾及身份,也不管敌人俱是个妇幼。当时一张麻黄脸几涨成了猪肝色,一个挣身便将脑后稻草也似的发辫挣开,好似风中雄狮周身俱结了一层淡青色的气墙,纵是艳娘修罗强横也近不得身。旋即于其中将一茎乱发放在口中咬碎,遂张了口一气喷出,就见空中一篷银雨落下,待到了艳娘二人身前早是纷纷化了利箭射了过来。百草见状忙将背上锦葫芦拍开,弯腰搭背,默运玄功,即时里竟将麻衣人银雨收了个干净还以颜色。

见自己法术被百草破去,气得麻衣汉子连连怪笑,又将指尖咬破,再从怀中取出一面冰盘,血光洒下立时将盘中一团银星溅的火红,再又挥手抖出,一盘里无数银星顷刻洒下,只一驻在空中,便纷纷化作石磨般大小的银盘,其上花纹密布直好似兽类的鳞甲一般,当时银光飞舞又裹着身外火光。如九天外坠落的殒星一般流水价向百草打到。一时里为对方法力太过威猛,便是百草也不该再取宝葫芦收纳,生怕毁了自己宝物。

正在百草欲与艳娘打了招呼暂避一时的当儿,忽觉得眼前一阵香风,艳娘已是挡在自己身前,玉掌一张便是一道金光闪处,迎风便长,转眼便结了一丈方圆赤轮抵挡在自己身前,还不待百草开口与艳娘未警,就见得无数赤焰银盘已然砸下,可艳娘这件宝物实是宝妙非常,待到银盘及身,就见赤轮上四点绿星风车也似的一阵翻滚,耳听得无数金脆相击声,那麻衣人威力无比的法宝便被赤轮轻松破去,待宝光掩息,艳娘手里反夺了一把冰片,仔细看处果然是数十粒蛇鳞。为此上艳娘不由得意赞道:“臭猴子果然有些眼光,不想这摩合四星轮竟有这般威力与功用,到底不愧是青城上代长老护身法器!”

而那边厢的麻衣人见自己两次施法,均被敌人破去,更又痛失自己费尽心思得来的灵蛇鳞片,心痛之下更是大怒,一声呼啸,即时将掌一压,但见无数青雷往艳娘二人身前坠落,此一般法术艳娘与百草都无能为收纵,当时只得仗摩合四星轮硬架,虽是一阵地动山摇之后,二人于宝轮后不免为其波动,但四星轮确是非同寻常尽可将麻衣人青雷挡下,且挨得时久那宝轮外忽也泛起一团青光,倒将原先赤色收起不少,当时再待敌人青雷落下,却见得每一雷相击时轮外青光都似有莲花隐显将神雷托住,直至此时艳娘才知这四星轮实俱威力,有此一宝在手,日后可省得好些心神。

再说张入云自与玉音交手后,二人都是各纵剑光相斗,少年人自来凭得是一对拳脚,今日改了飞剑只觉事事新鲜,可也正因为如此,他一口化蛇剑剑质超出玉音伤恙剑不少,却也没占得对方一点便宜。战得时久,张入云已是不耐,一时抢身而出同时又将剑光收纵,两厢里一个汇合已是身剑合一,捅得众身寒星闪动挟了剑光往玉音身前投至。他本是天下难有的身法,此时添了剑光威力,其速更是超得电光火石,一瞬已至玉音身前,也不待伸拳动脚便已是反握了剑刃,借身形往玉音胸腹要害划过。

可不想玉音师太最担心的便是他这一双拳脚和惊世骇俗的身法,见张入云身剑相合早猜到他打得是何算盘,同样也是将剑收回与身体相合在一处,看似有心想与对手硬拼一记,不料待得两人刚要架身于一处时,老师太臂上已是多了一团紫光,当时竟将张入云奋力一击架住。正在张入云心上惊骇,老师太早又是扬其另一条臂膀反手便是一剑。她崆峒派剑法向重精微,玉音又是门派里资质超绝之辈,虽只一剑也是威力无比,一剑击出便是十余个后着,纵是张入云自负拳脚功夫不让当世英雄,当时见了也自心惊,一样凝神应对不敢有丝毫大意。

谁想玉音剑光过后又是将自己左臂那只紫玉拐击出,一番连环进击只打得张入云连价后退,少年人此时心盛不欲暂避锋芒折了自己锐气,一面将化蛇剑递出撞在对方伤恙剑上,一面将流星指银光抖动欲接对方玉拐。可正在拐盾相接一线,忽见得那紫玉拐上一道紫光蒸腾,从未失过手的流星指银盾竟互为其精光将自己银光打散。张入云当时一惊非同小可,忙变掌横切用个“卸”字诀,欲将玉拐卸过一边,他自习得梨花指指掌使力蕴劲都得长足进步,自负至多只被玉音将自己一条臂膀振得麻痹,但也绝可接得下对方这一拐。

可叫少年人意外的却是,待自己手掌抚近玉拐一瞬,便觉手掌间一片冰凉,少年人多年打熬一副拳脚直炼得和铜铁一般,此刻触手寒气侵人只叫自己不能禁受焉能不惊,忙撤了手,足间弓处便已是倒身滑出了五尺,再抬手时取看时,就见左掌上已是拐上冷光割开三条血口,其深见骨,血水早是泉涌而出。再回首时,就见玉音正摇首隔了围帽看着自己。

第六十回 … 纵有无穷路 不负有心人 (陆)

张入云再将眼瞥过,见玉音手里提着的玉拐紫气缠绕,朦朦冷光清沌之极,只将老师太一身宽大僧衣映得如虚如幻似化了烟雾一般,玉音法力高强本就是个世外高人气像,此刻再得宝光相衬,更显其人清俊仪表非凡,端地是个修真仙佛的气象。为此张入云冷笑道:“这便是赤炼角化就的兵刃吗?也不过如此,师太你花了诺大的功夫才造就这一般蠢物,怕是太过周张了吧!”

玉音闻声笑道:“这其中缘故也是拜你所赐,你即知道我得了三枚浊漏角,那这法力尚在其次的赤炼角便也不算得怎么珍贵了,如今做了这象玉拐岂不正是相得,不想一出手伤的第一人便还是你,看来冥冥之中自有数定,你一个峨嵋劣徒怕是今生今世一条性命便要挂在这宝角上了!”

张入云亦笑道:“这话倒说的是,只是当日我九死一生终是逃过了一条小命,如今更有胆量亲上崆峒与师太叫板,就不知今次是不是还有能为逃得过这一番劫数,甚或是又撞着了什么好事,倒是能取了师太你的性命呢!”

二人都是深恶对方,一番唇枪舌战只将话说到此处便都没了兴致,玉音当先第一个道:“那就放马过来,且看我今日能不能将你性命断送在这玉拐下!”

张入云即时也将乾坤镯取出放在左掌内,生的七尺金光与玉音玉拐光芒敌了个不相上下,当时也道:“即如此,那就看看谁的手段更加高强吧!”话音未落其人已是抢出身去,还不待旁观人物回示,就见空中一团金光紫气迸溅,二人兵刃已是相交在了一处,斗了个平分秋色。

按理张入云一身拳脚功夫本要高过玉音一筹,可不料今番不比前时,玉音自将一柄伤恙剑提在手里展动她崆峒嫡传剑法,一招一式精微细致俱是妙到毫颠,纵是本门弟子见了也是心生向往浑身发热,兴奋莫明。张入云不料玉音剑法竟到如此地步,纵是对方阴险毒辣,可一柄长剑展在手里偏是不带一丝邪气,偶有疏神便有性命之忧,当时心头一沉只不是三招两式能将对方打败,他不惯剑法,手中多一长剑反显累赘,掌心收拢便将化蛇剑收于体内,当下乾坤镯交在右手又将流星指催动分敌玉音一剑一拐,两人一番大战,千招过后仍是个难解难分,没分出上下。

而另一面的红莲、百草两对战局则更是打了个热火朝天,两麻衣人已尽将五形剑祭出,一时当空,金青白红黄五色十道剑光只映得当空做了五彩,一时千变万化,众人好似置身在了万花筒里一般,有那崆峒后辈弟子,修行贫弱的已是耐不住剑光炫幻,激得体内真力潮涌,当场已是载倒了身子。而战圈中的艳娘三人则兀自守了个严实,并没有落一丝下风,尤其红莲自经将通心甲炼就,一身法力更得大造,并没将对方神剑放在心上,若不是百草时时提醒早就不顾剑光抢入对方身前一举将敌人擒获,即便是如此自己红云赤链也时向对方招呼,更有得空时,香肩一摇,但见宝甲上便是一阵晶光涌显,一声霹雳便是挟了一记银雷向对方打去,时间久了,反倒是对阵的麻衣人见了些弱势。

见时久难胜,做师兄的那霸忽得开口道:“雨惊雷,我两兄弟今日回得崆峒山并不想夺你这掌门之位,你只将先师集下的玄武星石火交出,我二人自不来扰你,你只管放心做你的掌门大人就是!”一旁师弟查延闻声怪叫道:“师兄!怎能如此放过这厮,他目无尊长,先时多番无礼,可不能请饶了这一班后辈!”

那霸不理师弟歪缠,只一弩嘴复又庄了声与雨惊雷道:“我二人数百年修炼再已不将你这崆峒掌门位子看在眼里,只是不忿当日为峨嵋小辈受辱,如今才有意将先师星火取走,好再与他一众见个厉害,这星火你现今这太平世界留着已是无用,交我师兄弟手里自是妥贴的多,何况我崆峒这多年来总是屈于峨嵋之下,量而等也是委屈的久了。而后峨嵋一班小畜牲被兄弟教训,也当可伸一伸我崆峒百年来的怨气!”

可不料雨惊雷朗声答道:“崆峒、峨嵋已是交好百年,当年太上师祖更是得峨嵋真人大力方渡过四九重劫,临仙去时更是一再交待两派合好绝不可重是非,此是太祖训令,崆峒自上而下无一人敢相犯,两位师叔祖也是崆峒门下,也当谨守太祖遗训才是。如今又说两家相恶的话来,如何能让弟子遵从,何况星火威力绝大,论根行怕是我崆峒门下再无人有太祖那般的大法力可以挟制,于公于私弟子也请两位师叔祖罢了此一念!”

见雨惊雷不允,那霸脸上虽怒但到底还在踌躇,而一旁查延则早不耐一声怪笑道:“师兄!既然这姓雨的不识死活不辨好歹,你还和他别辩什么,今日也有峨嵋一班小畜牲在,干脆发个利市,先结果了眼前小辈,再让咱门下后生张些眼界!”他一番话说的顺畅,其间指尖点头便将红莲潮水而至的攻势纷纷瓦解,虽则攻守易势,但竟此一般也见得这崆峒长老实有一身真本领,法力高绝的怕人。

他二兄弟本就是天生的恶质,得师弟一言,那霸也觉有礼,当时也改了生气道:“即如此,也罢!”遂又转首与雨惊雷道:“所有崆峒弟子听着,尽速退出六十里外,我两兄弟要出重手严惩这一辈,为免伤无辜方才良言相劝,若是不知死活的,也就怪不得我俩手狠了!”说话时分便自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环,乌沉沉的好似墨玉,提动之间又隐见一层金芒,端地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而另一面查延也是取出一色玉环在手,与其师兄手中的一模一样,只是他人更凶残些,当时便将玉环一晃,即刻便是一团玄青色的烟雾自宝环里射出,将个半空染了一抹惨绿。

雨惊雷与汪剑秋都是多年精修,一见玄雾迷漫便觉不好,当时各自吩咐手下门人速速退却,只留得一干长老辈守在原地。而查延心毒,有心要致峨嵋弟子死地,黑玉环一晃那漫天玄雾即时便断了峨嵋众小的退路。恰是叶秋儿三人本就心高,见退路被封干脆便又留在当地与师父师叔汇合,安生的不走了。可才刚将身落定,就见玄雾已到身前,纵是自己半仙之体也是触风生寒,如坠冰窑,一身血液顷刻间都似凝固住一般。到这时众小才看了个清楚,原来那玄雾并不是真的烟雾一团,而是亿万青砂合就的,本只是星尘一般细微的几不能分辨,可到了此刻即纷纷涨大,到最后尽有鹅卵般大小,就听得头顶噪耳的雷声阵阵,万亿砂雨倾盆落下,犹如泰山压顶一般,直到这时叶秋儿等才知道厉害,早纵出各自剑光舞成剑幕防守,可无奈那神砂沉重非常,众小功行还浅,剑光不敌,只一出手便被压进身前不足三尺,便是叶秋儿新得了师姐的紫炎剑,一时双剑合壁也支撑不得多时。

见此情景,伽难师太无奈,口中颂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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