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样就告一段落了。┡文学┡『迷WwんW.WenXUEMi.COM」祁仅在日记本上如是写到。
关于列21克星敦的事情在之后的几天里慢慢解决了,感谢提督尽心尽力的处理,列克星敦本就很强的才能,当然,还有不食烟时不时提供的协助——现在列克星敦虽然依旧觉得自己在某些方面劣于不食烟,但已经开始将那作为一种追逐向前的动力,原来的自备一扫而空,反而变成了一桩好事。
在这个镇守府里,没人是高不可攀的神,即使来自难以想象的未来也是一样的。
在这段日子里祁仅见证了战舰们是如何构建自己的社交系统的,他原以为在人数多起来之后,再怎么样战舰之间的关系总会有所退步,毕竟人类就是这样的。
而在镇守府中的景象是——各人各司其职,没有矛盾。表面上看,原本亲密的战舰之间的关系有所衰退,但那是由于交际圈扩大而形成的现象。举个例子,萤火虫和响就没黏得和镇守府里只有她们两位驱逐舰那时那么紧,但是那时由于空想,巴……大概是巴夫勒尔之流先后加入的原因,她们会将一部分时间花在接纳新来的同伴上,所以与旧识相处的时间不可避免地会减少。
而高雄级们的集体到来也增加了一个极好的样本,尽管镇守府内还没有轻巡,但是其它海军舰种几乎全都齐备了,祁仅得以观察各个舰种之间自然而然地形成的阶级上的关系。
这种关系很奇特,巡洋舰和驱逐舰与大型舰只的交流一般只会集中在其中一位或者两位上,同时和很多大型舰只交流的情况很少见,至少到现在为止祁仅没有看到过。而从战列以上开始这种情况就生了逆转,她们几乎与其它所有的大型舰只有交流。
这很像海军在作战时的护航结构,战舰们的社交恐怕也是以某几位大型战舰为核心构成一个个圈子的。
但这终究是一个理想乡,基于恶意的矛盾在这里没有出现过。
战舰和人类果然是不同的。
不过现在自己却要找个理由欺骗她们了。
“我最近要出去一趟,可能时间会有点久。”思考了一会,祁仅终于如此宣布。
果不其然问马上递了过来,“是什么事情呢?”
“补修提督学院的课程。”这个理由正合适,祁仅答应了东乡的邀请之后必须把大把的时间花在那里,留给镇守府的时间自然急剧减少,用课程这个理由的话,就有正当的理由长时间外出了。
“但我觉得您没有必要再去学啊?”
实际上祁仅也觉得提督学院的课程对自己不可能有什么提高,不过这也只是个借口罢了,只要假装自己很在意能蒙混过去就行。
“有些东西不在课堂上学是学不会的,一个人走的弯路实在是太多了。”
战舰们也没有再追究下去,也许她们真的就这么信了吧,对她们而言,提督是不会撒谎的。
然而,提督是会的。
【真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祁仅在心中自嘲道。
这个世界和原来的世界一样,**,沉沦,没有生气,所以祁仅想要改变它。
原本这个想法是在祁仅意识到自己所使用的力量体系和这个世界独有的“西梅尔”有着完全的不同,而自己的“原版”战舰实力又远常人的情况下诞生的,但东乡的出现给祁仅提供了另一条路。
用这样的方式进入体系内要比纯靠自己方便得多,刚进去的时候也有人照应,最关键的是自己与这个世界的冲突会变成自己帮助一伙人去削弱一个势力内部的另一方,战舰在这个过程中的风险会被降低到最小。毕竟前者被人现最坏的情况下自己甚至要和所有人为敌,而现在战舰的存在甚至可有可无,完全没有受伤害的危险。
只是祁仅的心里有个心结,他始终认为参与到政治斗争中是件肮脏的事情,所以他在战舰面前隐瞒了自己的外出的目的,但无论如何他终究是选择了进入这个圈子,为了实现自己在地球上无力去做也不敢去做的事。
提督如此咒骂着自己,明明做了那样的选择还要为了在战舰心中维护自己的形象而隐瞒。
深吸一口气,提督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下达了自己离开之后的安排。
“我走了之后日程表照常。”
“罗德尼和企业号分别负责一支舰队,每天轮流,要保证所有人都有轮休。”
“如果补给船来了,记得检查‘快修复资材’有没有,如果没有就索要一下,对方不给就算了。”
“那种强大的特殊深海不要故意挑衅,不食烟的沟通范围只限于镇守府附近,过的话她也不能保证支援得到,而且就算不食烟可以消灭那些深海你们也有可能受伤。”
……
千叮万嘱之后祁仅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今晚他是他最近待在镇守府的最后一个晚上。
他先收起了上次自图书馆中借来的读物,耐心地检查了一遍其中没有任何一页折了起来,然后按次序一本一本摆好用箱子装起来再贴上封条,最后再装到那个拯救过祁仅所有行李的旅行箱里,确保一切都万无一失。
对卧室的整理也是必不可少的,扫除完毕之后再用抹布仔仔细细地将每一个角落擦拭一遍,让整个房间几乎回归了没有任何人住过的状态,除开替换的制服,剩下的衣服都被重新熨烫工整地挂在衣橱里,现在提督的自由时间这才开始
摊开日记本,纠结而迷茫的提督在灯光下记录着自己的考量。
「我不明白这个抉择是否正确,但要是想实现我的目标,这确实是一条路。
从今天开始,除了在这里记录我所渐渐丢失的记忆,我还将记录我思想的变迁,希望在若干年之后当我再历数往日的日记时可以骄傲地宣称即使经过了时光与环境的冲刷,我的理想依旧一成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