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被她掐得一疼,心想方才阮青令如何面不改色的,又作答道:“圣上说,要给大哥哥与临薇赐婚。”
苏氏恍然,望了望愣愣的临薇,又望了望沉眸不语的阮青令,竟忽地晕了过去。失去意识前,她还紧紧攥着阮青令的衣摆:“你不能……”
阮青令皱眉,沉声:“母亲!”
若若也是一惊,道:“快将二婶婶送到榻上!再唤个大夫来。”
临薇也是怔然不已,不想这位二夫人说着说着便昏了过去,连忙道:“……我回宫中去请御医!”
安国侯府中顿时纷乱起来。
夜里,二夫人苏氏还未醒来,只是喃喃说着梦话。阮青令本想守在榻前,却被愁眉紧锁的二老爷阮连绪唤了出去。
阮连绪哀叹道:“若她醒着,也不会想你守在榻前。”
阮青令眉间黯然,默默退了出去。
长廊外,阮青瑜见他神色怔忡,连忙安慰道:“娘亲素来有体虚之症,此次或许只是犯了旧病,哥哥不要忧虑过度了……”
“……嗯。”
阮青令神思恍惚地应了一声,却只拢袖望着无边夜色,心中暗想:当真只是旧疾复发?那为何要紧攥着他,反复地说着不能……
不能什么?
阮青令敛眸,忽沉了沉:不能……娶三公主吗?
而朔雪院中,也有人忧思重重,难以入眠。
轩窗下,若若伏在案前,心事重重地望着夜穹中的一轮孤月,心中还想着阮青令与临薇一事。
于她而言,不论是为了阮青令,还是为了临薇,这赐婚一事,都是万万不好的。
可她人微言轻,如何才能令宣铧帝收回成命呢?
“……”
若若伏在案前,将脑袋埋在云袖中,深深叹了一口气。
忧虑时,冷风拂面,月色之下,谢淮忽然无声降临,出现在她的小轩窗前,容色淡淡,垂眸望来。
若若眼中顿时浮起星辉:“……表哥。”
“……”
近日瑾王已去了南边温养身子,许神医随行而去,只留下许知温一人。而宣铧帝似乎也不再提起将若若嫁到皇子府一事,谢淮闲暇之余,便常常避开安国侯的耳目,来看若若。
不想今日,若若却一把扑了上来,雾眼蒙蒙道:“……怎么办啊。”
谢淮挑了挑眉,淡淡道:“……又闯祸了?”
若若点点头,又摇摇头。
谢淮敛眸,冷哼道:“说人话。”
若若:“青令哥哥为了我要同意圣上赐婚去娶临薇二婶婶听闻此事晕了过去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而临薇你也知道的她喜欢的是那个小贼祝渚……怎么办?”
“……”
谢淮默默听得这长长的苦叹,良久,却幽幽地哦了一声,斜视若若,冷声道:“阮青令为何要为你去迁就?”
若若:“……”
这是关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