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区的马路,车辆不少,呼啦啦从旁边过。
陈彦其头伸出窗外,对后面笑了笑,竖了个中指。转过脸跟何滨笑着说:“车牌给你记下了,赶紧买你的玛莎拉蒂,下次来好好搞。”
何滨:“8也够整死他。”
孙心妍:“红旗,你还激他。何滨你好好开车行不行,不然我们别玩了,回酒店。”
宝马像是玩上瘾了,转眼又绕到前面故技重施。
少年人的好胜心被激起,繁忙的马路上,何滨脑子一热,一把方向,直接加速压过双黄线,想再次超到它前面。
反向道上,一辆小面包车直冲而来……
“啊!”两个女孩惊叫。
一个急打方向,车子在马路中间转了半个圈,轮胎和地面发出刺耳摩擦声。瞬间,一股巨大的撞击力下,孙心妍不知道自己撞到了哪儿,头晕目眩,一阵剧痛中,各种声音像浪潮一样从周围涌来。
只知道自己被人从车里拉出来、又上了车……后来就模模糊糊地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孙心妍躺在病床上挂着点滴。
病房里光线很亮,她浑身剧痛,恍惚了下才想起来发生过什么,发现自己头上缠着纱布、套着网兜。
床边坐着的是孙父。他看着她,面容有些憔悴。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爸你怎么在这儿?”孙心妍说。
“我不在谁在,”孙父握握她手,“不怕啊,没什么事,头上缝了四针。”
“我同学呢?”
“都没什么大事,家里人都来人了,你放心吧。”
孙心妍总算稍稍放心。
最想知道的是何滨怎么样了,却又问不出口。爸爸都知道了吧,她想。
医生过来查完房,护士过来给她量体温、发药。
成都之行,孙心妍深刻懂得了“乐极生悲”这个词的涵义。
麻药还没有过,清醒了会儿,她的头又昏昏涨涨起来。输液管里的药液慢慢下落,孙心妍很快又合上沉重的眼皮,睡到傍晚才醒。
睡梦中,有人轻轻握住她的手,她睁开眼,。
何滨身上穿着跟她一样的蓝色病号服,看上去没什么外伤,但是人也很疲惫。
“头疼不疼?”他问她。
孙心妍说:“没有,你呢?哪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