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性子已是莫名的变得令她都觉得陌生,但不到一日,她已是习惯。
毕竟,既是重新开始,她心底所有的东西,皆得变,包括她自己的心,包括她的性子。
这女孩虽小,但接触的这些日子以来,已是知晓她的性子,纵是知晓她淡漠疏离,但对她却是未有分毫恶意。
女孩神色不变,仅是眸中存了几许迷茫之色,模样憨厚,只道:“前几日皆是主子处理的。但今日主子
突然上山采药了,觅儿也不知该如何处置他们。”
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般,又两眼发亮的朝紫衣女子道:“对了,主子今日离开时也吩咐过,只要谷中有事,我们皆不能擅做决定,必来问姑娘拿主意。”
紫衣女子淡漠的面色不曾有丝毫的变化,薄唇微启,只问:“你家主子出去多久了?”
“已有半日。”说着,又低低的嘀咕一声:“山上下了大雪,主子今早穿得单薄,也不知会不会着凉。”
紫衣女子瞥她一眼,极淡的忽略她的嘀咕,又问:“如今被困在阵中之人,有多少?”
“不下十人。”
紫衣女子眸色微动,盯少女片刻,道:“闻说药王谷的规矩,其中一条便是不救硬闯之人。既然那些人被困在阵中,那便让他们……自身自灭。”
女孩当即一笑,不觉得有分毫的不妥,极为自然的应了声,又道:“以前我与荨儿两个守在这药王谷时,常有人闯入,我们极怕,不知该如何是好,待那些人落入阵中后,我们都暗中放了飞箭,射杀了他们。”
说着,似是突然来了兴致:“姑娘应是不知,我与荨儿的飞箭射得极准的。要不,我这就演练演练给姑娘看,去射死那些阵中之人?”
紫衣女子淡漠的面上终归是漫出一丝复杂,淡问:“射杀别人之事,你们主子可知晓?”
女孩怔了一下,眸光有些摇曳不稳,垂首低道:“主子不知。”
说着,又解释了一句:“可以前那些人委实凶猛,极为吓人,他们身边还带了孽畜,有的还准备放火威胁我们,说我们主子若再不出去替他们救人,他们便要烧了我们药王谷的药花药草。我与觅儿,也因主子不在,心底害怕,才开始射杀他们的。”
紫衣女子漫不经心的观她,见她面上并无谎意,反而是透着几许纯然与无措。
紫衣女子眸中有过刹那的晃动,仅是片刻,她淡道:“日后莫要轻易伤人了。”
说完,抱着怀中的白狐缓缓起身,“带我去看看那些被困于阵中之人。”
女孩忙点头,正要往前带路,可她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忙朝紫衣女子摇头道:“不行的!主子吩咐过了,姑娘您身上的伤势未好,不可过于走动的!还望姑娘……”
“无妨,走吧!”
见紫衣女子面色平级无波,女孩眉头皱了皱,欲言又止一番,但终归是一言不发,随即走近紫衣女子,扶着她道:“姑娘,还是让觅儿扶着你过去吧!”
紫衣女子并未拒绝,点了头。
女孩行得极慢,每一步都极为照顾着紫衣女子。
紫衣女子眸色微动,淡问:“觅儿在这药王谷待了多久了?”
“很久了。我与荨儿比姑娘早到这药王谷足有五年。”说着,嗓音顿了片刻,又道:“我们都是孤儿,主子心善,才带我们来此,收我们为药童。”
“你们又怎会射箭?”
“是主子教我们的。主子以前皆是独自采药,委实辛苦,后待我与荨儿会射箭后,主子若是需要采集一些小的雪貂或是禽鸟,便让我们去射了。”
说着,似是心有疑虑,嗓音也跟着一变:“这么多年来,我与荨儿不曾见过主子允过任何人入药王谷的木屋,更不曾亲自带过任何人来这药王谷,可主子这回却是将姑娘亲自带来了,还亲自拔除那只贯穿姑娘心口的长剑,甚至主动医治姑娘,在姑娘昏迷的五日内,衣不解带的照顾姑娘。觅儿以前听说,一个女子若是受伤了,若是病了,若有一个男子衣不解带且寸步不离的照顾她,那他们必是一对有情人,姑娘与我家主子,可是有情人?”
童言无忌,即便是说到这等隐晦之事,这觅儿也不曾有半分羞涩,反而是面露好奇,整个人稚嫩而又憨厚。
紫衣女子眸色微变,脑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