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谭承突然逼问他:“你就一点儿都不生气?”
“生气什么。”
“……操,你心里就一点其他的滋味都没有?”
李识宜认真地看着他:“什么滋味。”
“你——”
谭承被激起了火,仿佛李识宜扇在他脸上,把他打得鼻青脸肿。他恨恨地咬牙道:“没什么。”
他明知道李识宜就这种性格,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怒意。旺仔过来亲热,被他一脚踢开,可怜兮兮地叫了一声,躲到了李识宜身后。
李识宜以为他是被他弟弟刺激的,或者又发神经了,毕竟他的脾气一直就这么差,动不动就会为一点小事大动肝火,于是皱眉道:“想动手冲我来,别拿狗撒气。”
真是操了……
自己就是连狗都不如。
“我他妈要是真想拿它撒气,它还能跟个傻逼似的缠着你装可怜?”
“你到底想说什么。”
谭承太阳穴突突地跳,厉声吼道:“说你大爷,老子跟你没话说。”
吼完就摔门进屋了,留下李识宜在客厅站着,内心莫名不快。
这种不快不是因为别的,只能是因为谭承。现在的谭承已经能轻而易举影响他的情绪了,但他还没完全察觉,只是偶尔会像现在这样有些烦躁。
不过李识宜是个很沉得住气的人,他非但没有表现出这种不悦,反而该干什么干什么,晚上还收拾了屋里的脏衣服,又下去扔了趟垃圾。
上楼时,接到祝炀炀的电话。
祝炀炀问他这几天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就休息。”
“你一个人吗?”
李识宜如实道:“还有谭承。”
祝炀炀毕竟年轻,想法开放,并不觉得他们这种关系有什么,再说只要她哥自己愿意,她是不会有任何反对意见的,上次试探谭承也只是为了确认。
“原来有谭哥陪着你啊,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怕你一个人无聊,想早点回北京呢。”
不无聊,一点都不无聊。不止时间被占满了,心绪也被另一个人占满,动不动还要回答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谭哥人呢,我跟他聊两句。”
“他睡了。”
应该是。
“这么早?!”
李识宜平声道:“炀炀,以后你还是少跟他接触。”
“啊,为什么?”
“他这种人,三观跟普通人不一样,哥不希望你被他影响。”
祝炀炀有些迷惑地问:“哥,你是说谭哥三观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