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没再看他,而是看向其他臣子:“你们之中可还有与宁安侯一般想法之人?”
大殿之上鸦雀无声。
这些臣子之中,既有皇子们的拥护着,也有互相之间夹杂着姻亲或是关系亲近的,多多少少也被打过招呼。
至于那些中立者也都是能够看懂眼色的,见上面大佬都不主动提,自己人微言轻更不会出来当出头鸟。
见状,皇上满意地点头:“看来我大楚臣子们大多都是聪慧之人,就算有蠢笨的也不过个别,有你们这些臣子实在我大楚之福。”
“皇上圣明。”众人齐呼。
宁安侯擦了擦从额头渗出的冷汗,更不敢言语。
皇上话头一转,转而看向宁安侯:“宁安侯,你如今可明白了?”
宁安侯想说,自己并不明白。
这事情好像是说明白了,又好像压根没解释。
难不成真是他过于愚钝,没能明白这件事背后藏着的深意?
见宁安侯这般模样,皇上也有借机为夜逸白洗白的想法,于是沉声开口道:“宁安侯,关于宴会之事,你当为何五皇子那日会做出行刺之举,又为何南疆使臣们如今尽数被关押于天牢之中?”
宁安侯心里是想说那多半是夜逸白与南疆勾结,可看如今皇上的态度,只得小心翼翼地说着自己的猜测:“听闻南疆有迷惑人心之术,五皇子应该是不慎中了南疆的圈套,倒也情有可原。”
皇上闻言沉默了一瞬,不得不说,这老小子猜准了。
可皇上怎么可能会承认,若是承认,那小五就算没有刺杀之心也会沾上失察之过,他怎么可能会让小五身上沾上半点污秽。
于是,皇上脸色一沉,大怒道:“荒谬至极!朕不愿明说本是不想将此事扩大,却没想到你竟如此愚不可及,难道你看不出来,这件事是朕与诸位皇子联合设下的一个局吗!”
宁安侯以及其他臣子下意识地仰头看向皇上,脸上表情明明白白的显示着:是吗,还真没看出来。
皇上迎着这些满脸懵逼和求知欲渴的一张张脸毫不虚心地道:“早在南疆使臣入京之时,朕便已经察觉他们意图控制朝臣行刺于朕,若是行刺成功,那大楚将乱,若是行刺不成也会引起君臣离心,就在朕苦无证据能够将其定罪之时,是五皇子站出来愿意身先士卒以身为饵,假意被南疆所控,这才让南疆一伙人露出马脚,为让其罪行坐实,几位皇子也都被朕一一处罚,如此煞费苦心,却没想到你一点没能理解其中深意。”
众人闻言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怪不得皇子暗中吩咐不要与五皇子为难,原来五皇子做了这么大的牺牲。
也是,一个不可能与他们争抢皇位的傻子,若非有他,那被当成饵的很有可能是别的皇子,不管是谁都很有可能会被顶上一个勾结叛国的罪名。
说谁叛国都有可能,可五皇子绝不可能。
没有理由啊,他又不可能继承皇位。
宁安侯闻言,这下是真的慌了。
哪里能想到五皇子不但没有过错,反而有功,那他刚才都在做什么,意图往一个有功的皇子身上泼脏水?b
殆命啊!
宁安侯连连告罪,尽管如此,还是被皇上罚了俸禄以儆效尤。
罚俸虽然不算重,可丢人啊。
可宁安侯却不敢有丝毫意见。
末了,有大臣上前请示:“皇上,既然几位皇子被罚是苦肉计,那不知端妃娘娘那里是?”
皇上一脸平淡:“哦,跟此事无关,只是朕想罚便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