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陈日月和叶告也是要找的,可何梵和白可儿才见着他俩,担心他俩身体还不适,便一个说自己是师兄,你们都得听我的;一个说自己的年纪最大,你们都得听我的——强制要求陈日月和叶告留在原地好好休息。
然后何梵和白可儿骑马正找到这儿,忽见无情的信号发出,连忙赶去。
下了马,两僮看到无情和追命平安无事,很是喜悦。
无情和追命则朝他们点了点头。
无情问道:“其他人呢?”
何梵道:“一些人留在原地,还有一些人我们分成几队去找您们,他们这会儿应该在别的地方。”
无情道:“我们先回去。”
边说边又放出了一个信号,这信号是让大家都回原地的意思。
四个人,两匹马。无情和追命骑一匹,何梵和白可儿骑一匹。
无情坐在前面,追命踩着马蹬坐在后面。
马儿跑得飞快,追命怕无情摔下去,双手从他胁间穿过,环住他的身体,和无情一起拉着马缰。儿,装做欣赏风景的样子,无情则沉思着什么,很有默契地两人都不说话。
待两匹马终于回了原地,追命对着陈日月和叶告笑了笑,和严扬打了个招呼,和秦准寒暄了一句,遂道:“大师兄,我们带人去追方采,估计这时候还能追得到。”
无情不答,直接点起了人马,让他们排列成队,跟着自己和追命出发。
他仍和追命坐在那匹马上。尽管车轿“红颜”就在边上放着,但不知是因为专心方采之事给忘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无情没坐他的轿子。
无情向来喜欢坐在他的轿子里,他的轿子陪着他经历过了太多次的战役,他把他的轿子当做神侯府之外的第二个家,坐在他的轿子里,会让他感觉到安心和温暖。然而此刻,和追命坐在一匹马上,比他一个人在轿子里,更让他感觉到安心和温暖。
一行人到了方采的房子,很遗憾的是,房子里空荡荡的没有看到一个人,追命发现房子里原来好多东西,这时也不见了。
显然方采是转移走了。
追命挨着无情的身体,发觉他现在体温有些不正常,道:“大师兄,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无情回头看了一眼追命的伤,道:“好。”
这一日的天气很好,凉爽有风,但并不觉寒冷。这种天气,在房间里放一盆热水,好好洗个热水澡,实在是个享受。在水里游了小半个时辰的无情和追命,也确实需要洗个澡。
严府后院几株桂花树香气扑人,连在屋子里都闻得到这股香味,追命从木桶里出来,穿上新衣服,感觉人舒服多了。
按理说,追命现在第一件事就是该去旁边的屋子找无情,然而此时此刻,他真站在房间门口,就那么站着,双脚犹疑着迟迟没有前进一步。
——崔略商啊崔略商,你这是怎么了?这么畏手畏脚,还是那个洒脱不羁啥都不怕的追命吗?
——你有什么话去问他啊,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怎么就不敢了呢?
追命的确是不敢。
追命在无情的面前,胆子一向很小。
每个人在自己爱的人面前,胆子都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