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从身上摸出一个银袋子,哗啦往出一倒。
倒出七八个银元宝。
“这是当时我大哥被打死的时候季长明给我的封口费,我一点没动。当然,这银子估计也不能当做证据,毕竟银子不会说话。”
说完,他把银袋子朝地上一扔,跪在那里不说话了。
季长明他爹看着那银袋子和地上的银子,眼皮突突的跳。
这银子是不能当做证据,但是这装银子的银袋子却能当做证据。
这银袋子是季长明的东西,但凡查一查就能查出来。至于这人说的,他妹子就在季家呢,季长明上个月的确是带回家一个小姑娘,收了当做姨娘养在府里。
难不成是那小姑娘?
一时间季长明他爹心里有点慌,季长明他娘看了他爹一眼,朝陆允道:“这事儿不可能是长明做的。长明平时是不着调,但也最多就是去烟花地找个乐子,他绝对做不出强抢民女的事情来,你说你妹子就在我家,那你说说,你妹子是谁?”
那汉子毫无惧意,“我妹子叫柳芽,你敢说你府上没有这样一个人?”
说完,他转头朝陆允道:“大人明察,要是没有这么个人,只怕我妹子也遭遇不测了,还请大人给草民做主。”
季长明他娘就道:“柳芽?”
说着,她冷哼一声,转头对向陆允。
“大人明察,我要状告这人诬陷我家长明,柳芽是我府上花了五两银子从牙婆手里买来的丫头,这可以去牙婆那里查证,卖身契和当时买卖的手续应该还在牙行。
我不知道是谁背后唆使了他,让他这样颠倒黑白的来冤屈我们家长明,还是在这个时候。但是我敢保证,我们家长明绝对没有强抢民女。”
她说完,甚至看了苏卿卿一眼,说不上是有心还是无意。
苏卿卿不为所动,眼皮没撩的坐在那里。
季长明他娘就又道:“至于说是我家长明让人将他哥哥打死,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当时怎么不来报官,为什么偏偏等到现在。
大人,我家长明不可能打死人,更不可能给人下毒,这都是他们要害我儿子,还请大人做主。
我们季家在榆林一直是太太平平的,怎么现在突然就冒出这么多屎盆子扣我们头上了。”
她这番话说的中气十足掷地有声,声音落下,外面议论的风向登时就变了。
谁都知道季家在榆林,那可是大善人。
既扶持学子,还帮扶药堂,每年给榆林的百姓带来不知道多少好处。
这季家的公子虽然有些浪荡,但的确是没有闹出过什么大动静,充其量也就是烟花地寻花问柳不求上进罢了。
但这是人家自己的事儿,老百姓也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