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路?你知道具体路径吗?”费轩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大体能猜到。”吴东方直身站起,“时间紧迫,我和辛童载你们西行。”
众人点头同意,先后提气升空,吴东方和辛童居中,费轩和寻霜居于两侧。
“诸位,一路顺风。”姒若仰头上望,拱手送别。
四人冲姒若点了点头,吴东方环视左右,费轩等人冲他点了点头,示意已经准备妥当。
吴东方气行心经,自体外催生火焰,将自己和费轩等人包裹其中,转而催气加,带着三人快攀升,到得一定高度,变换方位,巨大的火球自夜空之中疾飞向西。
由于吴东方催生的火球很大,四人位于火球内部并不显得拥挤,此外,由于火焰阻隔了外部的气流,四人在火球内部也可以随意交谈。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费轩说道。
“什么?”吴东方向左侧歪头。
“咱们先前曾经去过阴间,那里的环境很恶劣,但在那里,我们能够自由呼吸。”费轩说道。
四人都没有接话,因为费轩这话明显还有下半截。
“七月在天界也能够自由呼吸,而且天界的环境也很恶劣。”费轩又道。
吴东方隐约猜到费轩想说什么,但他没有打断费轩的话。
短暂的停顿过后,费轩规整了思维再度说道,“我怀疑天界和阴间本来都有土生之人,它们可能样子与我们不同,但它们的生存环境与我们很相似,由此令得它们对人间很感兴趣,但那时我们这里的环境还不如它们,我们也不如它们,那时它们是旁观者,甚至可能会给我们提供一些帮助。”
吴东方点了点头,费轩不是现代人,没办法使用现代词汇,实际上他想说的是,天界和阴间这两个星球与地球生态环境相似,都有氧气,天界和阴间这两个星球的文明比地球文明要达,它们过来是以考察和研究为目的的,也可能会根据它们的意愿左右地球的一些事物。
“后来天界和阴间可能生了重大的战事,战争破坏了它们的家园,导致那里不适合它们居住,于是它们就将目标投向了人间。”费轩说道。
吴东方再度点头,辛童在旁插言道,“我们在阴间没有见到狼藉的战争痕迹呀。”
费轩摆手说道,“没有战争痕迹可能是阴间的战事比天界生的战事还要惨烈,战争将它们的家园彻底摧毁。”
“有这种可能,你继续往下说。”吴东方点头说道。
“它们把凡人带到天界,把魂魄送入阴间,可能是为了帮助我们,但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它们是在观察我们。之前它们的家园比我们的要好,但现在它们的家园已经损毁了,我担心它们对我们的态度也会随之生变化。”费轩正色说道。
“你在担心它们会来侵占我们的疆土?”居于右侧的寻霜冷声问道。
费轩叹了口气,未置可否。辛童接话道,“它们比我们厉害呀,如果想抢占我们的家园,它们早就得手了,咱们也拦他们不住的。”
辛童说完,费轩和寻霜都没有接茬,吴东方歪头看了辛童一眼,辛童用“他”来称呼另外两个星球的土著,间接表明了她的态度,她不认为对方对地球,也就是她所认知的人间有什么恶意。而费轩用的是“它”,这表明他对对方是心存戒备的。
“吴大哥,你怎么看?”辛童看向吴东方。
“我感觉费轩说的有道理,两个文明一旦生冲突,弱者势必会被强者侵吞。”吴东方说道。
“但他们也没有……”
吴东方抬手打断了辛童的话头儿,“它们没有动手是时机不到,七月在天界窃取兵器,被玄女觉,但玄女并没有使用定身法术定住他,它当日没有杀掉我们并不是心慈手软,而是那时候咱们修为被废,对它已经构不成威胁,它留下我们可以向世人展示它的慈悲。你如果因此就认为它没有定住七月是在故意放水,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它不是不想阻止七月,而是无力阻止。”
辛童闻言点了点头,点头并不一定就表示同意,也代表着知道了,听到了,辛童点头应该属于后者。
“七月上天之后,不借的飞行度比在人间快了很多,这说明天界和人间的环境是有很大差别的,它们没有侵占我们的疆土,可能是还没有彻底适应我们这里的环境。”吴东方说道。
“言之有理。”费轩接过了话头。
“他们没那么坏吧。”辛童小心翼翼的说道。
寻霜瞥了辛童一眼,“没有彻底了解一个人之前,别急着把他想的太好,不然吃亏的是你。”
辛童露齿一笑,没有接话。
“你先前所说它们换掉了我们的头脚,我也有这种感觉,现在人间除了一些修为高深的异类就只剩下我们这些巫师,那些远古时期的强大神灵都去了哪儿?”费轩皱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