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屿低声说。不管怎么样,吴晓楠都是沈一渺的母亲,他素来不跟人谈论她的是是非非。
阮轻轻:“……”
其实,她也不是毫无所获。
沈明屿好像什么都没说,可仔细琢磨他的话,又能品出不少深意。
结合沈一渺先前含混的倾诉,很容易就知道,沈明屿上一段婚姻的过错方在吴女士,可他却从未因女儿的误解疏远而去揭破,维护了一个母亲在孩子心中温柔美好的形象。现在,也当如此。
这是沈明屿的担当和素养。
这才是他。
意料之外,也意料之内。
很难想象沈明屿跟人说一位女士的不是,更遑论这人还是他女儿的妈妈。
念及此,阮轻轻不再追问,而是换了问题:“那你会怪恨吗?”
沈明屿惊讶了一瞬,摇头:“不会。”
“按照一般说法,不爱就不恨。”
他又说。
“好果决啊。”
沈明屿淡淡一笑:“分开,最好各自安好。”
阮轻轻暗自赞同。
她妈妈那样分开还放不下,折磨消耗自己不说,换位思考一下,分开许多年,对方还放不下,甚至因为你影响了正常生活,这责任太大了,真的想想都可怕。
她性格偏悲观,遇事先想最坏打算,因而她不敢信一恋爱就到时间尽头。
不想给别人增加负担,也不愿背负过于沉重的“厚爱”。
沈明屿这一点就和她很合拍。
阮轻轻赞赏地浅浅笑道:“嗯,你说得对。”
说着,抬手将杯子伸到他捏玻璃杯的手边,摇了摇示意。
沈明屿眸色一凝,渐渐深沉,须臾,眉眼又是从容淡然,唇角展出一丝笑意,伸手跟她碰了碰杯。
……
静谧疏松的氛围着实让人沉迷,又各自续了一杯,两人才上楼。
红酒虽然果味浓,但后劲很足,阮轻轻上楼梯时,脚步已经有点虚浮,双脚刚一站上二楼地面,神经稍一松,还没站稳的身子便朝旁边晃去。
沈明屿眼疾手快,大手一揽,捞过她的腰。
阮轻轻迟钝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扬起脸冲沈明屿满眼庆幸道:“幸好有你。谢谢哦。”
沈明屿低哑“嗯”了一声,扶她站稳后,就开放了手。
阮轻轻还想再说点什么,视线顺着眼尾却瞥见正捧着杯子下楼的沈一渺。
沈一渺站在灰影里,看不清面上表情,只能察觉她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了几遍,又过了两秒,她低下头走进灯光里,抬起头分别和沈明屿跟阮轻轻对视片刻,最中,视线定在阮轻轻狐疑的眼瞳中,嘴唇翕动。
“你们……”再掠一眼沈明屿,继而,她斩钉截铁道,“住到一起吧,不用再顾念我。”
阮轻轻反应了一会,陡然清醒:“???”
喵喵喵?沈一渺再说什么猫语?
作者有话说:
在描写轻轻跟沈明屿相处时,总是会把对话、神态、动作一再想象、推敲,造就了乌龟一般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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