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拉姆的冷风吹啊,吹乱少女的金色长发,英格拉姆的冷风吹啊,少女身上的骑士服猎猎作响,英格拉姆的冷风吹啊,少女失去了浑身滚烫的血液。
那天回去的夜里,比在莫拉斯雪山急行还要寒冷,冷的她四肢失去了支撑,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最后是怎么回到那个巨大的堡垒的。
“好冷。”
她开口说话,白色的热气在很冷的气流中变成雾气。
英格拉姆的冬天过于的干燥,她的肌肤也变得脆弱,她换下衣服,打开浴室的水龙头,那是冷水,在这个时间段英格拉姆的街道已经停止供应热水了。
寒冷的水泼在失去知觉的身体,一时间直到结束,她也没能反应过来寒冷。
她躺在自己的床上,目光里是无神的幻想,身体是被寒冷弥漫失去的知觉。
“我该怎么办?”
“我需要这么做……”
一股莫名的力量促使着她从床上爬起,她的被褥上冰冷,冷风呼啸在那透明玻璃上,黑色的夜。
英格拉姆的冬天里的夜是漫长的,生活在这里的人,大都会因为漫长的夜而变的不再焦躁,他们大都沉默。
可英格拉姆这个民族把火焰埋在了心脏里。
她颤颤巍巍的的走到一楼,那一间留给斯卡森·门卡利达她的贱奴的房间。
城堡里的一切都应有尽有。
她缓缓站在男人的床前,伸出那因为寒冷而失去了知觉的纤细手指。
在触碰到男人那滚烫的肌肤的那一刻,便是最好的慰藉。
……
天亮了。
回到城堡带着牛角面包的她,看着空无一人的世界,她愣神。
似乎那一切都是她的幻想,没有一个她从战场上带回来的男人,他没有为自己解决那南面战场她的落魄,他也没有给这个城堡增添一个生机,那天夜里跟在她身后的男人也不是他,那天晚上滚烫的男人也不是他。
她回头,露出一个无奈的笑,似乎这是她最悲伤的方式。
“关于我,离别。”
“你的贱奴,不辞而别。”
那是一张白纸,下面的署名是,“斯卡森·门卡利达。”
而用的那张纸上,是印刷黑体字的背影,上面写着。
“如果你感到悲哀,那么便来寻找……”
那纸是从书上撕下来的,回答处是纸张撕裂的断口。
她像是发疯般寻找来城堡所有的书籍,只为了寻找个一个断口的存在。
当天夜里在烛火的微弱光辉下,她找到了。
“愿风给予你永恒的自由。”
“愿你永远逃离时间的约束。”
“愿你……生在悲怜下慈母怀下。”
……
“如果你感到悲哀,那么便来寻找风的踪迹……”
“风庇佑着您的自由。”
“伟大的您。”
她抬眸看向高台上的那位身着长裙的女人,瑞康。
“愿风庇佑着您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