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楠笑:“陛下要的东西咱们给不起,但是现在拣能给的给,就没有错。有什么给什么,他就不会生气了。”
折邵衣靠在他肩膀上,“也是,他对咱们知根知底。”
沈怀楠第二天就去跟盛瑾安说想见太子。盛瑾安瞳孔震惊!
沈怀楠是去英国公府说的,他正在抱着白玉枕头睡觉呢。九月里困得很,春乏秋困嘛。
小厮领了沈怀楠进屋子,站在一边唤人,盛瑾安有起床气!迷迷糊糊瞪了一眼,又睡过去了。
小厮:“沈三少爷来了。”
盛瑾安依旧迷糊:“折九姑娘和秦小凤来了吗?”
小厮:“没呢。”
盛瑾安:“那我再睡会。”
沈怀楠:“……”
他好笑过去,拍拍盛瑾安,“你睡进去一些。”
然后自己脱了鞋袜躺上去,上辈子,他也曾这般跟十皇子一起休憩过,两人好到穿一条裤子。
这辈子,他本该是个兄弟场上的失意人,结果却遇见了盛瑾安。倒是老天自有安排。
他是个幸运至极的人。
沈怀楠今日也不急,索性睡了过去。等到醒的时候,已经天黑了。盛瑾安正在吃晚膳,听仆人说他醒了,连忙端着碗筷就过去。
沈怀楠接过他的碗筷吃了起来,就坐在小板凳上吃,虽然显得身姿狼狈,但是他长得好,最近的状态回来了,倒是显得人带着点仙气。
沈怀楠长得很有圣贤之风。
盛瑾安感慨道:“你以后若是去做官,那些个老狐狸肯定很喜欢你。”
沈怀楠:“怎么说?”
盛瑾安:“你看起来就很正直,姿兰玉树懂吧?这般的人心不黑,大家都喜欢。谁都喜欢那些君子,不会在背后算计人。”
“放心吧,你以后肯定有大造化的。”
在盛瑾安眼里,沈怀楠实在是个大好人。
不过细细算来,在京都相熟的人家眼里,沈怀楠确实算得上是谦谦君子,如松如柏。
其一,小时候他就出过名,就是拜桑先生为师那一次。他用弱小的身子护住书籍,任由庶兄欺辱也不反抗,问就是兄长教训是应该的。
其二便是上回任由昌东伯砍手也要护住嫡母和幼弟的安危。在外人眼里,他就是太过于愚孝了。
他唯一不像君子的一面便是他还自己做生意。虽然大家都知道他做生意是为了赚钱养家,但是读书人与铜臭之人为伍,到底被人说道。
结果,前些日子王五之死,他劳心劳力,事事亲为,还几次三番上衙门去讨口信,又把自己好不容易买的宅子给王五妻儿,亲自带着王五儿子去学堂里面拜师,经常送书过去。
这一点点一滴滴的小事,就让他的声名备受赞誉。
对一个商户朋友还有如此情义,真是个侠义之人。
再加上他是京都院试的第一名,如此倒是有了不少聪慧的声名,有时候折和光出去做诗社,有人还问他沈怀楠的事情。
折和光笑眯眯总回一句:“他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常人该做的,不值得夸奖。而今埋头苦读,就等三年后下场考试了。”
众人称赞,“该是如此,埋头苦读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