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我家当全交给她。爱怎么花就怎么花。
钱老爷又不紧不慢地问:“听闻姜兄家中新酿了一种果酒。不知这酿酒可有方子,我愿出高价收购。”
姜老三这下为难了:“钱兄恕罪,此酒是小女姜瑜所酿,方子我们也不曾见过。更不可能替她卖这方子。”
独家秘方肯定没那么容易到手,钱更多早就料到了。
他原本目标只是想拿到独家代理权。于是他接着又道:“姜兄,那这样,若是这果酒能让我独家代理。那这门亲事我就同意了。”
姜老三犯难了,东西是女儿的,怎么能拿女儿的东西来给儿子娶媳妇呢!
钱老爷体贴的叫下人摆酒席。给姜老三夫妇留下考虑的空间。
姜刘氏也不知该不该答应,只从袖子里掏出一只胖麻雀。
胖麻雀把谈话全都记住了,借着姜刘氏往上一抛之力,撞撞跌跌的飞了起来。往姜家方向飞回去了。
主人家在酒宴之间推杯换盏,外面的随从也由老管家带着下人招待。
越是有钱人家,订亲结婚之类礼仪越是繁琐。细节也越多,不是一时半会能谈好的。
所以钱府早就准备了宴席。
窗下三人,也偷偷溜回房间吃饭。
钱多多气的饭也吃不下,爹怎么能拿我换酒的代理权呢!
我的终身大事,居然也能拿来谈合作。
其实两家都明白,绝口不提走错房间一事,然后两家订亲,就是最体面的做法。
侍琴宽慰道:“小姐,听老爷的口气,婚事是会答应的。
况且那酒谁卖不是卖,以我们的客户人脉。给我们家卖,能给姜小姐争取最大的利益,那是强强联合的好事。”
侍书也说:“是啊!小姐别想那么多了。”
钱多多总觉得自己老爹太精明,怕亏了姜瑜。
于是便说:“侍琴,想办法给姜小姐传个话。就说,不用答应我爹的无理要求。”
侍琴应了一声,饭没吃饱就溜出去了。侍琴是钱府家生子。那关系盘根错节,传话而已,小菜一碟。
两家酒饱饭足,移步客厅,钱府沏好了香茶。正在此时,胖麻雀由福兜护送着跑回来了。脚上绑着一张小纸条。
上面是姜瑜的回信,写着可以答应他,但出货量多少,由姜瑜说了算。
既然姜瑜已经答应了,那事情就好商量了。两家请媒婆走完流程,选黄道吉日给二人合八字。
再商量两家正式定亲的日子与细节。
姜老三夫妇满心欢喜地离开了钱府,带着媒婆和随从们返回了姜家。一路上,鼓乐声再次响起,但这次更显得欢快和喜庆。
钱老爷看着满地的聘礼,召来老管家,吩咐他登记造册。放进钱多多的小库房里,到时候成亲时添进钱多多的嫁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