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
荆时越拿上衣服,迅速返回了浴室。
不多时,细微压抑的喘声传来,听得白芷浑身跟蚂蚁在爬一样。
陆凝霜背靠在白芷优秀的胸脯上,偏过头懒懒的掀开眼皮,抬起酸软的手臂,用指尖挑了下她的下巴。
“我家白芷害羞了?”
“没、没……小姐,你别取笑奴婢了……”
白芷擦头发的动作一顿,被少女碰过的地方好似着起了火。
之前在门外听着只觉得小姐的声音很娇,猛地在她耳边开口,她才知道什么叫心潮澎湃、血液沸腾。
小姐太诱惑了,她同为女人都有些抵不住!
“男人的衣服是哪儿来的?”
陆凝霜打着呵欠,倒没再调戏贴身侍女。
白芷暗暗松了口气,将精油在掌心摩擦发热后,仔细的抹在了秀发上。
她一边做着护发的工序,一边说道:
“拿的耳房那位的,刚做的新衣。奴婢担心荆太医病了,小姐你头疼脑热找不着人。
小姐应该不会生奴婢的气吧?”
陆凝霜微眯着眼,勾唇:
“不会。”
就是觉得有趣。
更夫从巷子里走过,一慢三快的梆子声远远传来。
“咚——咚!咚!咚!”
“天寒地冻,注意保暖——”
四更天了。
陆凝霜倚在软枕上不肯入眠,等荆时越换好衣服出来,她便颐指气使的唤道:
“过来。”
荆时越在床沿坐下。
她又喊道:
“上来。”
荆时越迟疑了。
“二小姐,别闹了。”
就她那柔弱的身子,一刻钟都撑不过,痛苦的全是他。
再闹,他要洗凉水了。
“太医哥哥,你在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帮我暖暖被窝儿,白芷给我塞了两个汤婆子,我还是觉得冷嗖嗖的。”
陆凝霜蹙着眉,眼缝里透着忧郁的光,有种无边落木萧萧下的凄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