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江州城南庆坊的厉王府,小个子并没有从王府正门进去,而是走到西侧门,敲门而入。
守门的人好像认识他,一句话没问便放他进去了。
小个子十分熟悉王府,弯弯绕绕,来到重华居。早有侍卫看到了他,向里禀告。
很快,侍卫回来,带着小个子进了重华居。
小个子见到厉王先行了跪拜之礼,然后走到厉王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说完,他便又退后几步,躬身等厉王发话。
“那丫头说的话可信吗?”厉王沉声问。
小个子回道:“虽然我不知道那丫头的底细,但凭属下多年习武和战场的经验,她说的没错。”
厉王在屋中踱着步,口中喃喃自语道,“能如此熟悉勾陈卫的人,会是谁呢?”厉王想了一会儿,对小个子男人吩咐道:“叫马宣来见我。”
小个子男人退了出去。厉王却自己笑了,“这丫头身边还能有如此高人,我对她可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厉王正在屋中踱步思索,却听屋外侍卫的惊叫,“世子,你不能这么进去。”然后是梁景的大喝,“滚开,挡我的,别怪我手下无情。”
厉王知道这个儿子一定会来找他,便对着外面大声说:“让他进来。”
屋门打开,梁景手中提剑,怒气冲冲地进来。
厉王不满地皱起了眉。他这里除了几个亲信的贴身侍卫,没有人敢带兵器来见他。
梁景一进来,用剑指着厉王质问:“是你派勾陈卫去杀周寒的?”
“逆子,你就是这么和你父亲说话的,用剑指着我?”厉王狠狠一拍面前的桌子,怒道。
“父亲,”梁景轻蔑一笑,“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父子亲情吗?当年为了你自己的目的,你是怎么逼死我母亲的。现在我只不过喜欢上一个姑娘,你就要派人置她于死地。这是一个父亲当做的事吗?”
“混账。”厉王指着梁景,“这些话你都是听谁说的?我何曾逼死你母亲?我和她多年夫妻,又生下你,我为什么要逼死她?”
“因为她挡了你的路,有她在,你便娶不了程家那女人,从而得到程家对你的支持。”
“你放屁!”从小便接受最严格教育的厉王,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
“难道不是吗,我母亲去世不足半年,你便将那程家女人娶进了门。你应该庆幸那个程家女人死得早,否则我会亲手杀了那女人。”
“你——你——,”厉王气得嘴唇直抖。他没话辩驳。确实在汤氏死后不足半年,他便又娶了程氏为王妃。
厉王这一生能将他气成这样的人,都死得很难看。唯有两人例外,第一个人现在踪迹不知,这第二个就是眼前这个人,他的亲儿子。
梁景手腕一动,厉王以为这个逆子要对自己动手,立刻出手,做出防御姿态。
谁知梁景将剑倒转了过来,扔在厉王面前,道:“你既容不下周寒,那便连我一起杀了吧。你若还承认是我的父亲,我便请你成全我,我死后,把我和周寒合葬。”
“疯了,疯了。”厉王狠狠地跺了跺脚,向门外高喊,“来人。”
门外守护的侍卫赶忙跑进来。
侍卫进来看到扔在地上的剑,都是满脸惶恐。
厉王指着梁景道:“把这个逆子,给我关进‘秋斑阁’,让孔盛带人看好他,除了一日三餐,任何人不得接近‘秋斑阁’。”
侍卫立刻扑上去,拿下了梁景。
梁景也没反抗,而是冷冷地说:“你以为把我关起来,就没事了。若是周寒有个三长两短,你便等着给我收尸。”
梁景被侍卫拉下去后,厉王落寞地坐到椅子上,感觉到失败,喃喃自语道:“周寒,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花笑被周寒教育一顿,知道怕了。周寒觉得自己的教育很成功,颇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