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还坐得起卧铺,皮鞋手表一样不少且西装革履,连头发都打了发油像是特意刮过胡子,除了神情过于阴郁,完全看不出惨。”
火车发动隐入夜色,楚老大满怀警惕,“我没兴趣跟你耍嘴皮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楚蔓拍了下陈延,“你睡上铺。”
陈延灵活不失优雅的登上上铺,楚蔓躺在下铺,她看向楚老大笑着说,“大哥,珍惜我们兄妹相处的最后时光吧。”
楚老大想出去找乘务员换包厢,红伸腿挡在门上不让他出去。
楚老大盯着楚蔓,“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没想耍什么花招啊,大哥要是害怕,不如大喊救命好了。”
既没有发生任何激烈矛盾,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他喊救命人家还不得把他当神经病!
楚老大躺回床上背过身,准备假装睡觉,等门口的人休息再逃走。
大约过了三四站,楚老大困的眼皮子都要打架了,门口那个女人还在那里站着。
他实在扛不住了,起身打开箱子,只把皮包拿了出来,“我要去方便一下。”
短发女人是放他出去了,却前后跟着他,楚老大躲在厕所吸了根烟。
楚蔓这个时候出现,往好了想是阻止他去东北搬救兵,往差了想可能要报昔日之仇。
原先屡屡中招,都是因为太小瞧楚蔓掉以轻心,所以他得吸取教训。
得想办法逃出去,不能等着被害。
楚老大环视着厕所,窗户是可以打开的,宽度不算大,但他的身形应该能爬出去。
他打开窗户探出身去,冷风吹的脸生疼,车速不快,前后也没有人开窗户。
松开皮带把皮包放进衣服里面,衣摆再重新扎入裤子里,楚老大费力的钻出去攀着上沿,爬上了火车顶上。
只是他刚准备把皮包拿出来,忽然被人从后面敲了一闷棍,当即不省人事。
再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照在头顶,他猛然坐了起来,车上还有楚蔓三人。
拖拉机围绕着山路盘旋前进,一眼望去都是毫无生机的连绵山脉。
楚老大看向盯着他笑而不语的楚蔓,“你果然是来报复我的!”
楚蔓耸了下肩,“大哥卖我一次,我也卖大哥一次,很公平不是吗?”
“我是个男人!”
“男人不能生孩子,但可以干活呀。”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楚蔓答非所问,“这边的人讲话大哥你听不懂的,劝大哥别妄想逃跑,落在当地人手中,大哥多半会被谋财害命。
不如老实点,毕竟我只是想让大哥体验体验普通人或者说我曾经的苦,还没想要大哥的命。
当然如果大哥忍受不了毫无尊严的艰辛,自寻短见,那可不能怪我。”
楚老大抓着皮包,观察周围的环境,除了山还是山,而且拖拉机开始不走正路了。
“忘记提醒大哥,证件我已经没收了,钱票我没动,衣服也帮大哥带来了。”
楚蔓把箱子踢到楚老大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