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笳洗个澡,换身衣服。
图方便,穿了件宽松的灰色毛衣,搭牛仔裤和中筒靴,再随意套一件白色羽绒服。
周濂月自己开的车。
开了挺久,那路线是要出城,南笳记得他的餐厅是在另一个方向,就问:“去哪里吃饭?这么远。”
周濂月没回答她。
最后,车开到了近郊半山腰上的一座大型的度假庄园。
南笳进去之后才记得自己来过,上回是刚开张,被郑瀚邀请来的,因为装修都是日式风格,所以印象深刻。
周濂月带着她,穿过一段长长的走廊,七弯八拐地到了一间茶室。
推门,扑出来一阵茶和烟混合着腊梅香味的暖气。
里面有七八个人,屋子正中做了下陷式的暖炉桌,有四人坐在那儿打麻将,另外几人坐在沙发那儿喝茶聊天。
开门的瞬间,一屋子人齐齐地转过头来,都像是愣了一下。
坐在暖炉桌那儿的有个男人起身,朝两人走过来。
他跟周濂月打了声招呼,转而看向南笳,笑说:“老周,不介绍下?”
周濂月将南笳肩膀一揽,径直往里走,没搭理屈明城。
屈明城当然知道这是谁,故意这么问就为了打趣周濂月,没得逞,也就笑笑,转而问南笳:“南小姐想玩点儿什么?打牌?或者咱们这儿有温泉,你也可以泡温泉去。”
周濂月看向南笳,“饿吗?”
“有点。”
周濂月就让屈明城叫人送点吃的过来。
沙发那儿的人已自主给周濂月让了位置,而屈明城也无心打牌了,叫了个朋友替他。他对南笳好奇得很,不单单因为这是周濂月斥巨资要捧的人,还因为周濂月一贯行事低调又极重隐私,鲜少把小情儿往社交圈领。
屈明城在两人对面坐下,笑着自我介绍一番,又说:“这地方我开的,南小姐以后有需要,带朋友过来照顾生意啊。”
周濂月嘲他,“到哪儿都放不下你这生意经。”
南笳则笑说:“报你名儿打折吗?”
屈明城笑说:“人人都报我名儿,接待都分不清楚真假了。要不这样,我交代他们一句,你下回来报老周的名儿,给你七折再抹零头。”
周濂月凉凉地睨他一眼。
一会儿,服务员送来食物,周濂月就牵着南笳单独坐到了茶桌那儿。
南笳饿得够呛,吃完一整盘的炒乌冬,又吃了些寿喜锅里的青菜和肥牛,吃得整个人都暖烘烘的。
东西吃完,周濂月过去打牌,南笳也就坐他身边去。
打了没一会儿,周濂月来了个电话,他拿出手机看一眼,问她:“会打吗?”
“会。”
周濂月起身,叫她替一会儿。
周濂月四叔打来的电话,事关一些工作上的事儿,聊了很久。
待他挂了电话回到茶室里,屈明城笑说:“南小姐这手气绝了,上一局替的你的牌,杠上开花。怎么打出来的。”
南笳笑说:“我一直偏运很好的,跟我拼这个你们肯定拼不过。”
屈明城问:“什么叫偏运?”
南笳看周濂月走到了身旁,刚要站起来给他让位,他伸手按一按她肩膀,叫她继续。他在她身旁坐下,点了支烟,看她的牌。
顿了顿,他看见她左手手指指背上有个细小的口子,将她的手拿起来,低声问:“怎么弄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