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炎卓略有沉默,没立即回应。
任彦东接着道:“商梓晴家,在我当初决定警告商梓晴开始,我就放弃了这条人脉资源,以后可能还会得罪的更彻底。”
生意场最忌讳的,莫过于把事情做绝。
解决商梓晴的事情,方法有千万种,他只是想让盛夏在那一刻能痛快的出口气,便把事情做的基本没有回头路。
当初他找人截走了商梓晴的四份合约,后来商梓晴参与的所有节目都没法播出,那时商梓晴父亲亲自给他打电话,他没接。
厉炎卓此刻对任彦东的冷血又改观了一点点,他自己是生意人,明白得罪关系网里的人脉资源意味着什么。
愿意给女人花钱,和愿意为女人放弃利益,是两码事。
愿意给女人花钱,花的是既有的钱,没有后续影响,而得罪人脉、放弃资源,谁都不知道后边损失的是什么。
他轻轻晃了晃酒杯,决定,“做为盛夏的忠实粉丝,我总不能做得太过现实,这样吧,ce那个项目,附带的条件你再另加,护着闵瑜不让商梓晴欺负这事儿,我可以无条件做到。”
任彦东淡淡的望着厉炎卓,“你还真打算跟我杠下去?”
厉炎卓笑了笑,玩笑的语气里偏偏带着几分难辨的真实想法:“任总,你这么说就是欲加之罪了,我什么时候跟你杠过?现在明明是我有求于你,想着收购ce,我还敢跟你杠?”
任彦东轻‘呵’了声,他发现厉炎卓装腔作势的本事一流,之前明知道盛夏就是盛氏花瓶,那次饭局签名时,还非要让盛夏给他画个花瓶。
现在,明知道他在追着盛夏,一直没放弃,他还要再插一脚。
这些年,他没见过像厉炎卓脸皮这么厚的人。
不到八点钟,任彦东和厉炎卓谈完正事,两人离开包间。
电梯里,厉炎卓问道:“任总的琴,弹得怎么样了?”
任彦东双手抄兜,正看着电梯键上不断变化的数字,闻声,觑了一眼厉炎卓,没搭腔。
厉炎卓故作看不见,似笑非笑着。
半晌,任彦东说了句:“再练几天就能考十级。”
厉炎卓:“。。。。。。”
没忍住,笑了出来。
电梯门开了,任彦东大步跨出去。
坐上车,任彦东给盛夏发消息:【在家还是在学校?我去找你。】
过了会儿,消息回过来:【你忙吧,我跟朋友在吃饭。】
任彦东:【我去接你。】
他没再打扰盛夏,直接问了保镖盛夏的具体位置。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座,任彦东正闭目养神,没有处理工作,他很快收回视线,打开了车载音乐,现在车上全部的音乐都换成了钢琴曲。
餐厅里,盛夏他们三人聊的正浓。
一晚上他们除了刚开始时,说了点跟项目有关的,接下来的时间都在说即将要表演的那个歌曲类节目。
任初的建议是,离节目表演还有段时间,盛夏完全可以趁这段时间找专业老师指导一下,效果会很明显。
盛夏点点头,这倒可以。
她随即拿出手机,让闵瑜给她联系声乐老师。
在楚寅昊看来,盛夏明艳的外表特别适合演唱这首歌,她一直被誉为盛世花瓶,有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
拉小提琴、画漫画适合她天使的面孔,而那首歌的爆发力,更配她性感魅惑的那一面。
也许,这样的女孩儿就是传说中上帝的宠儿。
但是其他方面就不尽如人意,听任初说,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异,父母忙,她基本没感受过多少父爱母爱的温暖。
楚寅昊看向盛夏,“你多练练,肯定没问题。你那个小提琴独奏节目,肯定是排在前面的,说不定开场后的第二个节目就是你,我们那个节目应该在中间。你一开始安静的拉小提琴,后面一个节目反差那么大,能燃爆全场。”
任初接过话,“到时我三叔不知道又要多出多少情敌,他哭都没地儿哭了。”
忽然他话锋一转,“不过就是要这个效果。”
楚寅昊笑了笑,借用了一句歌词:“谈爱恨,不能潦草。一笔勾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