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就带上小小姐吧,这样咱们就不会无聊啦,不然阿宝和您每日大眼瞪小眼,呃……”
“嘻嘻~阿宝哥哥。”赵绮嫣朝阿宝挤了下眼睛,以示感谢。
赵四福眉头皱得更紧了,自己有这么无聊吗。
他仔细盘算了下,这趟去禹州行程隐秘,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咳咳,那就一起去,不过你可要乖,路上不准闹哦。”
“嗯嗯,宝宝一定乖乖哒,肯定不会给锅锅添乱的,嘻嘻嘻。”
赵四福看向远处:“阿宝,快些赶路吧,到下一个驿站时,咱们就给家里飞鸽传书,省得他们担心小嫣宝。”
“嘿嘿好嘞,驾!驾!驾!”
临近晌午时,距离京城已经驶出了五十里地,他们终于在路边见到了一家饭馆。
离这家馆子还隔着一大段距离时,主仆仨就被随风飘来的饭菜香味馋得直流口水了。
这家馆子建在一片砂土地上,用草棚子做顶棚搭了八九张桌子。
等赵四福他们到达时,那边已经稀稀拉拉坐了几个人。
阿宝接过赵四福递过来的散碎银两,乐颠颠地跑进茅草屋里:
“老板,来四张肉饼,两个小肉包,还有三碗稀饭。”
“好嘞,客官,您先入座,一会就好。”
赵四福抱着小嫣儿在内侧找了张桌子坐下,寒风凛冽,这里面稍微暖和一些。
等饭菜上齐后,赵四福掰开一个小肉包,然后递给小嫣儿。
“小丫头,趁热快点吃,这碗粥自己拿着小勺喝。”
“哦,好,嘻嘻。”
赵绮嫣小耳朵冻得通红,但她一点不觉得冷,想到要出远门游玩,心里就美滋滋的,开心得要疯掉。
赵四福和阿宝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每人抡着一张饼就开始大口大口啃起来,连头都没抬。
“哎哟,老爷行行好,给老婆子和小孙儿一点吃的吧。”
“哎,行行好吧,我们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赵四福闻声一口饼噎在嗓门,猛地抬起头看,只见眼前正跪着一老一少,老妇五十左右,小儿七八岁的样子,两人衣衫单薄,身型消瘦,看起来很是可怜。
“老人家快起来,你们这是怎么了,从哪来啊?怎么落到这般田地?”
赵四福把老妇扶到座位上,赵绮嫣笑嘻嘻地给小男孩塞了一个肉包子,他立马嗷嗷往嘴里塞。
阿宝又让店家上了两份饭食,老妇咕嘟咕嘟喝了几口热汤,这才开始慢慢聊起来。
“谢谢好心人啊,老婆子是禹州人,带着孙儿一路逃难到这儿,想问问老爷,这块是什么地界啊?”
“大娘,这里是京城郊外,往南走还有五十多里地就是京城了。”
大娘一听顿时情绪激动不已:
“京城?哼!都是黑心的!禹州发洪水,乡亲们淹死的淹死,饿死的饿死,冻死的冻死,都没活路啦,可是狗朝廷竟然不管啊,呜呜呜。”
赵四福脸色一紧:“大娘,能否跟我说说,朝廷怎么不管你们了?据我所知朝廷可是紧急往禹州拨了一亿两万两白银,应该够禹州百姓撑一段时间了。”
“啥?一亿两万两银子,您可别诓老婆子,要是真拨了这么多银两,官府怎么就给我们每家只发五斤救济粮。他们说朝廷一直没拨钱,就只让我们等。
哎吆,我们哪等得起啊,到时候不是冻死就是饿死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