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就是落洞仪式了,她也不放心留路雪一个人在吊脚楼。
在吊脚楼前,她们还碰到了在发呆的莫清。
她手无意识地伸向后脖颈,似乎瘙痒难耐。
三目相对,林挽初对她点了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只是,擦肩而过时,林挽初斜瞟了一眼她的脖子,发现她脖子上也刻上了熟悉的红色烙印。
这是今天为止,见到的第三个被打上标记的玩家。
背着路雪,林挽初也丝毫不吃力,走梯子的时候,阿月倚靠在墙边,朝她微笑点点头。
林挽初抬眸看去,嘴角勾起弧度,眼神却夜色浓稠,沉郁得仿佛永远化不开。
林挽初踏上最后一截阶梯,便从她的身上收回目光。
垂下双眸,遮住了眼中的波澜。
阿月身上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怎么说呢,她的微笑也非常虚假。
嘴巴弯着弧度,眼底却没一丝笑意。
从他们进入副本开始,四辆牛车,四件嫁衣,四个苗族姑娘,甚至连蜡烛都和四有关。
那么,今天傍晚一定会出现第四位被打上标记的玩家。
这还是需要证实的,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只是,现在她面对着的是一团被打乱的毛线球,找不到最开始的那一端。
要从哪里才是真正的开始呢。
也许,等江祁和陆执回来,她得到更多线索就能知道了。
这两天忙着任务,差点忘了一件事。
她得去看看那位男玩家死亡的房间,希望没人发现那个东西。
头颅死亡朝着的方向为什么不是门口,不是天花板,偏偏是床,被血液浸透的床。
他有线索想传递给同伴,只看玩家细不细心了。
主要是,他的头被活生生割了下来,也没玩家敢再住进去了,所以房间空了下来。
现在时间正好,趁还没其他人回来,她可以去看看。
林挽初轻手轻脚地把路雪放在了床上,示意池渺淼照看她,就转身出了房间。
林挽初悄咪咪地打开房间门,脑袋左右看了看,没有人,便关上了门检查了起来。
床上的血迹早就干涸,男玩家的尸体也被噩梦游戏处理掉。
房间里一时间静悄悄的,林挽初比对了一下头颅正对的方向,凑近了最外围的床脚。
还好这个大通铺的下面其实就是用砖块垒起的,所以不怕找不到线索。
上面还残留着男玩家挣扎的指痕,从兜里拿出从外面捡来的瓦片,对着上面就开始刮。
血迹干涸,很快地上就落了一小片血色碎渣。
周围碍事的血被清理干净,砖块上竟显出了不一样的颜色。
白色指痕,完完整整分布在了七个砖块上。
难道是,数字7?
这又代表着什么,七天还是七个人。
原来白色只是被红色覆盖,如果不清理的话,根本不会看见。
林挽初伸出手指,随手划拉了一下白色指痕,将白色物质捻了捻,手上便沾染了,搓也搓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