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尽管处于下风,却还是挺直腰板,低头睨他,目光讥诮,皱眉凛声道。
“滚,别碰我。”
陆执听见哥哥对自己恶语相向,表情瞬间变得委屈起来。
强硬地将江祁抱进怀里,双眸猩红,轻声唤他哥哥。
江祁紧绷的肩线缓缓放松下来,挣扎的力度也缓缓变小。
声音嘶哑,充满蛊惑,“乖,陆执,能不能先将我放开,被锁链锁着好难受。”
“我发誓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把我放开好不好?”
难得见哥哥服软,陆执不作迟疑,先将脖子上的给解开了,然后是手,最后是脚。
见江祁确实没有想要逃跑的迹象,陆执便抱着他出了地下室。
江祁观察着房间里的布局,这竟然是他自己的家。
他抬起自己的手腕,仔细看了一眼。
上面横亘着的竟是陈年旧疤,不过由于他刚刚的挣扎,上面的痂被磨掉了,一片红通通。
而抱着他的是陆执又不是陆执,他们本质上还是有区别的。
江祁光着脚进入了浴室,这次他是用冷水洗的澡。
陆执就守在门外,薄薄的玻璃门隔绝了他的视线。
江祁洗完澡,换上了陆执早就准备好的白衬衫和长裤。
便站在浴室里想着对策,他依稀记得浴室里的柜子里,他好像放过一把锤子。
不过,他还不是太确定这里是否会存在。
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第一层没有,第二层也没有,到最后一层了。
江祁已经不抱希望了,拉开最后一层,里面静静摆放着一把羊角锤。
嗯?还真有。
浴室门被打开,江祁双手背在身后,朝陆执露出好看的笑容,说话也极度温柔缱绻。
“陆执,你过来,我和你说件事。”
陆执不疑有他,朝他径直走了过去。
待陆执和他只有一步之遥时。
江祁出手迅猛,一把扼住了陆执的喉咙,手臂往前一推,将他抵到了墙上。
随后,江祁凑近陆执耳朵,暧昧地朝他吹了口气,勾唇一笑,手上不知什么时候竟是多了把羊角锤。
陆执不可置信地看着江祁,想要挣开他,直接被江祁一锤子敲中了太阳穴。
鲜血四溅,殷红的血液有些溅到了江祁脸颊上。
他眼神却阴鸷而割裂,如同深渊般黑沉沉地凝视着倒下的陆执。
细白手指撩开额发,露出饱满的额头,一只脚踩上了陆执的尸体。
一双冰冷的手缓缓抚摸上了江祁的脚踝,陆执抬起头,眼神晦暗不明。
“你还是这样,从来没变过。”
“不过,现在开始你可以跑了,最好别让我抓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