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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别，我信，信你。”卫相猜到他的意图，拿起筷子夹一个，“咔擦”一声，又酥又脆？卫相僵住，“祖父？”盯著他的卫若怀很担忧，怎么还真吃了啊。

&esp;&esp;卫相的回答是夹起蚕豆塞进嘴里，杜发财顿时咧嘴笑道：“我说的没错吧。”

&esp;&esp;“没……”卫相咽下嘴里的蚕豆，迫不及待的端起清茶，押一口，茶叶的清香，桂花的浓郁，混合著残留的蚕豆的醇香，顷刻间在嘴里荡开，卫相无法用语言形容，于是再次夹起蚕豆喝口茶。

&esp;&esp;“祖父？”急坏的卫若怀避开杜发财和段守义的视线，在他胳膊上掐一下，好吃不好吃给句痛快话，他还饿著肚子呢。

&esp;&esp;“哎呀，你干么？！”卫相胳膊一痛，蚕豆滚到地上，扭头对上孙子好奇的小眼神，卫相老脸一红，把大孙子给忘了，“吃吧，挺好吃的。三小子，蚕豆也是你们家自个做的？”

&esp;&esp;“对，刚做好。”杜发财拿张凳子在他面前坐下，就听到三钮在厨房里喊，“爹，过来帮我烧火。”

&esp;&esp;“喊你二姐。”杜发财还没显摆完他家的好吃的，哪能离开。

&esp;&esp;三钮冲著柜子里的腊肉翻个白眼，真是亲爹，“大姐和二姐在咱我娘洗蚕豆的时候出去了，你又忘了啊。”

&esp;&esp;杜发财浑身一僵，抹一把脸，“那什么，她俩又没告诉我。守义，烧火去。”

&esp;&esp;卫相张了张嘴，想说，他们吃蚕豆就行。让一个大老爷们烧火不像样，就看到段守义站起来，脸上没有半分不愿。刚刚回到老家的爷孙恋不约而同地看对方一眼，无声地问彼此，这里是杜家村？

&esp;&esp;有奇怪的茶，奇怪的蚕豆，怎么连人也很奇怪？不是卫相见识少，而是他活了一辈子，没见过男人进厨房。当然，军队里的伙夫，家中的下人除外。

&esp;&esp;“吃呀。”杜发财见一老一少停下筷子，拎起砂壶给他们添满杯子。滚热的香气飘出来，卫相爷顾不得奇怪眼前的种种不同，“这里面有茶叶？它，它怎么没飘出来？”

&esp;&esp;“哦，茶叶在沙袋里面。”杜发财香菇包子

&esp;&esp;“卧槽！”三钮一个趔趄，暗骂一声，抬眼看到小孩清澈的眼睛里纯纯的欣赏，顿时又想笑：“谢谢你的喜欢。”

&esp;&esp;“姑娘，你还没说叫什么名字。”胖乎乎的小孩直勾勾盯著她，执著地要答案。三钮扶额，“你爷爷喊你呢。”

&esp;&esp;“嘎？”小孩愣了愣神，“我祖父？什么时候啊，我怎么没听见？”

&esp;&esp;“就在刚才，从我家传出来的。”三钮再次指著她家大门。小孩估计怕卫相，见她说得煞有介事，反射性转身，脚刚刚抬起来又顿住，“这儿是你家啊？姑娘。”

&esp;&esp;“对。”三钮话音落下。小孩面上一喜，不待他开口三钮又说：“看看卫大人找你什么事。”

&esp;&esp;“哦，好。”小孩想到祖父，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不敢继续墨迹又不想和漂亮姑娘分开，“姑娘，你干什么去啊？快去快回，我在你家等你。”

&esp;&esp;三钮无语，这位真是卫家的孩子？怎么和小结巴卫若怀一点儿不像，“好，我一会儿就回来。”

&esp;&esp;卫相和卫若怀喝著茶吃著蚕豆花，偶尔和杜发财聊两句，不知不觉碟子见底，正想掩饰一番，他们不是吃货。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老狐狸很自然放下筷子，卫若怀顺势起身，“若愉，你醒啦？”满眼惊喜，小子来得真是时候。

&esp;&esp;“大哥在这儿干么？”卫若愉对三钮的话有丝怀疑，总觉得她敷衍自个，当真见爷爷在人家屋里，又觉得他眼光好，姑娘人漂亮心也善良。怕他祖父问，“我刚才喊你怎么不应？”小孩张嘴就说：“你和大哥出来也不叫我，吓得我以为你们回京城了呢。”

&esp;&esp;卫相并不知道二孙子被三钮忽悠，见他一脸控诉，老脸再次红了，张嘴说：“来吃蚕豆花。”扭头一看，卫若怀替祖父尴尬。

&esp;&esp;杜发财反而未察觉到，“啊？没了，我再去盛点。”说著拿起碟子。

&esp;&esp;“伯父，不用了。”卫若怀拦住，“你家快做好饭了。”

&esp;&esp;“也对，那我们等著吃饭。”杜发财长得精明，人其实忒实在，丁春花当初便看中他这点。听到卫若怀的话，不但坐回去还继续说：“三钮也说过油的蚕豆吃多上火，吃饭时——”

&esp;&esp;“三钮是谁啊？”卫若愉突然打断他的话，“刚才出去的漂亮姑娘？”

&esp;&esp;“若愉！”

&esp;&esp;“卫若愉！”

&esp;&esp;卫相和卫若怀异口同声，杜发财心里一咯噔，“怎么，怎么了？”

&esp;&esp;“没事。”卫相见他吓到，很不好意思的说：“这小子有个臭毛病，见著好看的人走不动，甭管男女。”说著，瞪小孩一眼，“再让我看见你乱缠人，赶明儿送你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