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颊一红,“我是说,你洗过了吗。”
她怕耽搁他时间。
“嗯,来吧,3001。”他说,“能找到吧?”
他住的比标间高档许多,有面朝海的观景飘窗,刚才周景致也在的缘故,屋子里飘着女人香水混杂烟草的气息。
看了眼她怀里抱着的换洗衣物,柏言诚说:“你慢慢洗,我去外面。”
女孩子洗澡慢,没个半把小时出不来。
云岁澡洗得很快,衣服要洗很久,因为看见烘干机,顺手将那身折腾得不成样子的连衣裙放进去,忽略这一洗至少要一个小时。
她等了一会,还是决定给柏言诚说明情况,但那边没回。
不知道在兄弟那儿还是……有女伴作陪?
她打微信电话的念头取消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做打扰。
心口浮出的沉闷感消不去,伴随一晚上的疲惫,没等一会儿,她眼睛闭合,迷迷糊糊睡着了。
凌晨时分,门从外打开。
屋子里敞亮,柏言诚低头扫过信息:【刚刚在你这儿洗了衣服,明早来取行吗。】
没有和女人在微信聊天的习惯,两小时前她发来的信息,现在才看到。
估摸着衣服应该还在这儿。
一转头,柏言诚望见沙发上蜷缩的身影。
衣服不仅在他这儿,人也在。
像只偷溜到烟囱里的猫,无声无息闯入,身子蜷成一团,被宽大的睡衣包裹,身形十分纤小柔婉。
他摆了条毛毯放她身上,那双纤细笔直的小腿闯入余光中,她连脚都生得匀称莹白,灯光照下,指盖儿盈着淡淡的粉。
柏言诚喉间莫名干涩,视线别过去,脑海景象挥之不去。
这姑娘是真白。
柏言诚向来自诩正人君子。
可现在,这头衔有点担待不住。
第9章
晚上没睡好,回学校的车上,云岁阖眸补眠。
却怎么都补不回来。
想包里的名片,想昨晚的事故,想他。
身上那件滚过烘干机的连衣裙比洗之前更皱褶狼狈,昨晚困糊涂了,没顾虑这些衣服不能水洗,强行穿在身上的尴尬,不亚于她在柏言诚的房间乍醒。
醒来后囧得要死,他淡然自若表示,那衣服被那疯子弄得皱了,留个号码,改天给你送件新的。
就当赔礼道歉。
这人如其名,言出必行。
几天后,云岁收到包裹,一套杏色礼裙,比梁婉那件更精细柔美。
刚好没多久是各院系表演会,各系派早就开始重视当日着装,同宿舍的盛语薇选了三套装扮,余曼曼也备了一套,只有姜郁大大咧咧老样子。
先前的表演会云岁会去拼几十一件的纱质裙,只有这次难得在宿舍拾掇一番。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