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落下一句,大步流星便回到自己卧房,一阵翻腾,换了身衣服。
换好衣服时,他还问了旁边的楠竹。
“楠竹,你说本公子这身衣服可还得体?”
楠竹张了张嘴,神色古怪。
裴砚书眉眼含笑,一向沉稳内敛的他难得有流露出几分急迫。手握祖母绿的镂空玉佩做配饰,往腰间挂去,系了两次才将其系好。
在楠竹欲言又止的眼神下,裴砚书踏出了国公府,快马出了城。
他赶到驿站,使臣正打算动身。
梁晏桉一身黑金色冕服,头戴鎏金冠,挺拔的身影坐在马背之上。
看见自己时,也如他一般快马而来。
他看见梁晏桉伸手,想要抱住自己。
裴砚书也微微偏身,将胳膊缠上晏桉的颈脖,借着晏桉胳膊的力量,成功坐到了晏桉怀里。
“梁晏桉。”
“嗯。”
“我好想你。”
“嗯,我知道。”
两人眼神交汇,同时吻住对方。
一旁的使臣恨不得自戳双目,自割双耳。与旁边的人一阵眼神交流,同时低下头,努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裴砚书溢出难捱的嗓音,晏桉轻轻松开人,将人搂在怀里,这才瞥了一眼一旁如同鹌鹑一般的使臣,开口道:“尔等先走,孤随后就来。”
随即,使臣们只听见一阵马蹄声。抬头,是晏桉抱着人骑马飞奔离开的背影。
两人那重逢后的疯狂激烈,炙热,一直延续到了皇帝设宴款待前夕。
裴砚书双眼迷离,眼底的红痕晕染映照到了脸颊,绯红一片。
殷红的唇展开一条缝,吐露沙哑难耐颤音。
此刻的他勾魂摄魄,美到了极致。
掌下是他滚动的喉结,晏桉将人锢住,将下颚抵在了他布满咬痕的后肩。
裴砚书的身体颤抖了起来,是一声低泣。
晏桉眸光涣散,有些迷醉。
随即,两人跌倒榻中,半晌没有动弹。
“我来时让人看过了,下月初五宜嫁娶。”
“我何时说过要嫁你。”
“那裴郎娶我吧。”
“我考虑考虑。”
晏桉一听,神色一顿,眯起了眸子。
他从裴砚书体内退出,将人掰过身,语气危险的问:“考虑什么?”
“那是我的事,你无权操心。”
“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又如何,及冠之礼那夜,本公子还没醒你就跑了,本公子有过问过你什么。”
言闻,晏桉眉头一挑,裴砚书这是跟他翻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