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上来讲,互为姐妹也无不可。
只是她未曾练武,又常年操劳,虽不缺保养,看上去却比陆见微大上十来岁。
陆见微本就显小,容貌不俗,练武之后愈加冰肌玉骨,硬生生年轻好几岁。
两厢对比,像是差了一辈。
薛家父子:???
没想到她们这么聊得来。
薛平山遂笑着招呼张高烛,众人一同入了宅内。
屋外华丽的马车,自有马夫牵引。
薛关河从车内取出一皮质的包囊,两侧缝着带子,他斜挎在身侧,模样有些奇怪。
“少爷,这是什么?”小厮阿贵跟在他身后,好奇问。
薛关河:“是我师父的药包。”
其实就是大夫背的药箱,只是陆见微嫌药箱不够轻便,在系统商城买了防水的皮质挎包。
启朝也有皮制品,一个皮质的药包,并不怎么显眼。
“原来是这样。”阿贵惊奇道,“陆掌柜还会医术呢?”
“那当然,我师父会的可多了!”他骄傲回了一句,又问,“给师父安排的厢房在哪?带我过去。”
阿贵立刻引他转弯:“就在少爷院子旁边,近得很。”
“好。”
薛家人都和善,还很会察言观色,薛平山和范绵的热情很有分寸,让人感觉宾至如归,不会叫人不自在。
茶足饭饱后,陆见微道:“范娘子为人爽快,实在相见恨晚,只是我尚有要事在身,先失陪了。”
范绵知她是为了连环毒杀案而来,自然不会耽误正事,起身相送。
薛家收拾的小院幽静清雅,很合陆见微的喜好。
她回到房间,在商城买了一瓶无色毒液,又购置几盒胭脂。
启朝的胭脂多用红蓝花植物捣碎的汁液,混合油脂等物所制,毒液配上朝霞花,可保花瓣不腐,但遇上红蓝花,则会演变成剧毒。
陆见微给人体模型喂了胭脂,又灌了几滴毒液,等待模型毒症发作。
毒液具有挥发性,她用完就塞紧瓶塞,投入系统背包,免得挥发的液体残留于空气。
挥发后的毒液会顺着鼻腔、口腔进入人体,混合吃下的脂粉,在体内发生反应。
挥发的到底比不上灌进去的,前者可能需要数日的积累,才能在一瞬间爆发,后者很快成为剧毒,毁损内部脏器。
人体模型毒症渐发,惨不忍睹。
陆见微仔细观察其发作时的症状,速记在本子中,待“病人”开始吐血,她取出银针,先后没入胸前各处要穴。
吐血症状止住,体内器官的毁损速度也有所减缓。
银针止血治标不治本。
她取了“病人”的血,放入白瓷碗中,兑上清水,血液在水中扩散,隐隐泛着黑色。
《毒物》中记载,西域有种灌木会分泌汁液,汁液一旦与灌木旁的野花混杂,便成剧毒。
所以,这类灌木周围,大多遍布虫子和野兽的尸体,成了名副其实的死亡地带。
每当风起时,灌木林会传出阵阵哭嚎声,似野鬼挣扎叫喊。
当地人称其为“鬼哭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