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兵进府,不多时返回,“我们连长说了,酒昨天就买好了,你俩的酒送晚了,不用了,推回去吧!”哨兵连连摆手。
奈恩一听,心说糟了,若要敌人不买这酒,今天的作战计划不就泡汤了么?不行,今天无论如何也得让他把酒买下,想到此,故意高声喊道:“这哪行啊?咋能这么整啊?朱连长亲口订下的,咋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呢?这么多好酒,让我俩往哪儿打发呀?”
“滚!别他妈在这儿瞎吵吵!”卫兵驱赶二人。
奈恩不仅不走,反而嗓门更高了,“我们这酒是从平壤整来的,好几百里地!容易吗?我要见你们朱连长!见你们朱连长!”
“谁要见我?”朱倪听见门外喧哗声,敞胸露怀走出门,明知故问道。
“噢,朱连长大人。”奈恩上前深施一礼,“酒,我给大人整来了,是正经八百的平壤好酒!”
“咋这么晚才送到啊?”朱倪慢搭斯里的问道。
“哎呀!大人不知,为了孝敬大人,不能耽搁大人的祝寿,这酒整来不易呀!我俩从平壤来,四百多里哪,路远不说,一路上风险大了,哎呀!夜里不敢走,怕让土匪抢了去,白天紧赶,怕耽搁了大人的祝寿,这不,我俩紧赶慢赶,好不容易赶到府上了……”奈恩紧嘚吧没完。
小车上的酒桶飘出阵阵酒香,引得朱倪喉中痒,他哪有心思听奈恩啰嗦,“好了,好了,呵呵呵!难得你俩有这份孝心,把车推进来吧。”朱倪吸了一下鼻子,咂了咂嘴,咽了口唾沫,“可有一样啊,酒送晚了,罚银一两。”
奈恩听朱倪答应买下,心中暗喜,又听朱倪要罚银一两,心说只要你上了钩,罚就罚呗,他一边招呼大漂,“走!推进去。”一边向朱倪点头哈腰,佯装不得已的样子,“确实不容易呀,请大人高抬贵手。”
酒推进院里,朱倪问:“多少钱一桶啊?”
“一两三钱一桶。”奈恩回道。
“咋这么贵呀?”
“好酒嘛,是贵了点,大人寿辰,不敢给大人整来次的。”奈恩点头哈腰。
“不行!罚你一两,就算一两一桶,不卖就吹!”
奈恩心说:一两一桶就一两一桶,小子!只要你买下就得,“得,一两一桶,其余的钱就算给大人贺礼了。”
朱倪忽地发现点儿异常,“哎!不对呀,咋酒桶的封条都开了?”
奈恩临来前,刘山亲自打开四个酒桶,开了封条,在里面下了“上炕倒”蒙汗药。奈恩一怔,马上镇静下来,“哎呀!买酒时,不放心,为了验证酒是否真假,得打开看看呀,怕让高丽棒子骗了,要是整来假酒,岂不让大人动怒?”
“嗯,原来如此。”朱倪招呼几个卫兵,“卸车!拿四两银子来,给他酒钱。”
士兵们七手八脚,卸下酒桶。奈恩接过银子,推空车回去,当走到门口时,忽听朱倪喝喊道:“等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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