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静州一如既往地揉了下傻儿子的脑袋,“我多灾多难的傻儿子。”
在一瞬间被路震东的风刃扫掉一只半胳膊,他本来随时可能休克,但被亲爹拎到身边,大量分泌的肾上腺素让他感受不到疼痛,也对连流带喷的血流毫不在乎,路九霄还能眯着眼睛笑出一对酒窝,“是呢,截瘫,毁容加断肢,不过……我一点也不在乎。”
傻儿子如今这副……能直接塞到恐怖片剧组的尊荣,不仅吓到了背靠在石壁上的玄薇,也让秦洱和许琛都耷拉起小脸。
覃静州示意秦洱和许琛扶住他傻儿子,他则踏空而行,“小事。”往山底一招手,傻儿子那一只和半只胳膊在半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圆弧,最终稳稳落在他手里。
他一手一截,另一手一只,灌注少量精纯木系灵气,对准傻儿子伤处略一用力……
傻儿子路九霄呆滞了足足半分钟,然后才小心地攥拳伸手,发觉活动自如,他忍不住大叫,“哇!真能粘上啊!”
然而神经血管和各类肌肉组织都对得严丝合缝,仍旧有少部分缺损,于是他活动粘回来的手臂时难免从缺损处不停冒血。
对于后天中期的武者而言,这的确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伤。如果覃静州收拾魔主和路震东耗时超过一小时,傻儿子的这点伤口非得愈合了不可。
路九霄对此心知肚明,他甚至还“左右互搏”,试着扯一扯自己的胳膊,“我忍不住再一次发出没见过世面的声音,爸爸牛哔!”
覃静州再次揉了下傻儿子的脑袋:没办法,傻儿子和秦洱待久了,激动时会露出沙雕的一面。
秦洱和许琛哥俩齐齐笔出大拇指,全然发自真心,“成叔叔牛哔!”
玄薇看了眼昏倒在“人山”半山腰处生死不知的生父,也挤出笑容,比了个大拇指。
覃静州顺着玄薇的目光,看到了趴窝在山腰处的林百鸣,再往上看过去,魔主和路震东师徒并肩站着,面色十分凝重。
系统适时出声,“我猜原剧情里魔主就死在这片独立的空间里。”
覃静州应道:“没错。”
这片相对独立的空间正是由眼前这十分壮观的先天尸骸供能,在能量即将耗尽的时候被魔主发现,在基本弄清这片空间的效果后魔主自然有了“大胆的想法”,路震东和神奇的耳钉只是锦上添花,没有这些魔主依旧要推进他的大事。
在原本的剧情里,顾苏害死路九霄,攫取到了“第一桶金”,她和她的金手指耳钉都经过一定程度的强化,也彻底绑定,路震东自然无法轻而易举夺走耳钉。
路震东即使预感不对,还是在灰雾的作用下成为了顾苏的“血包”。
顾苏懂得不能涸泽而渔,耐着性子割了好多年韭菜,直到古武协会还有海外势力都因为魔主而损失惨重,只剩后天中期支撑局面。她在耳钉的指引下捡了个大便宜,吞掉了协会的蕴灵草田。
人山顶端那些有过一两面之缘的协会高层一一映入眼帘,覃静州叹道,“也是求仁得仁了。”
路震东灿烂一笑,扯掉后背上的匕首,“不知道你化作养料后的滋味如何。”
覃静州抬
手一巴掌,路震东原地转了两圈半。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魔主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