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叩门声传来,望着大哥的身影,仲杰松了好大一口气,那强力忍住的窃悦笑容,不小心差点流泄了出来。
“你先退下去吧!”韦大富说道。
“是。”仲杰一转身,迫不及待往屋外奔去,匆匆与大哥闪身而过。
“爹。”应杰大大落落的走了进屋。
“嗯。”韦大富不高不低的应了一声,顺手拿景德瓷杯,喝了一口温醇的热茶,理着头绪。
拥有大将之风的应杰与仲杰是截然不同的气候,打从进退应对到举手投足,再再显示他不凡的气韵,韦大富满意的瞧了瞧自己这个最得意的儿子,但一想到心头的结,脸色便不知不觉的再度板了起来。
“坐吧!”韦大富半命令道。
应杰依言在爹的对面坐了下来,气度依稀恢宏万千。
“爹,您是不是对孩儿这次由日本接回来的几笔生意还有疑问?”应杰开门见山的问。
韦大富摇头,“那倒不是。”
这个办事素来让人既放心又安心的儿子所接的生意,还会有什么问题吗?他可是放心得很呢!只是,他从未开口夸过儿子,他不想破例,更不愿轻易的显山露水表明一切。
他是自负的,他是绝对的,他是权威的一切!韦大富摆着傲然的浅找笑容,不可一世且意气风发。
“那是……”应杰战战兢兢的问。
“我想让你安排仲杰到日本看看世面。”韦大富是用命令的口吻。
应杰略略的轻蹙了一下眉。
“怎么?有困难吗?”
应杰摇摇头,“我会尽量托人安排,我想,就让仲杰到丸信商社实习一下,也好见见国际视野。”他很快的就把难题四两拨千金的解决了。
“嗯,好,那孩子是该吃点苦了。”韦大富对这个大儿子的表现,真是除了满意便是得意了。
应杰虽人在父亲跟前,心却系着闺房里的晏姝,原以为就要和父亲结束对话了,却又听见父亲道:“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合计合计了。”
“嗯?”他听不懂爹这句话之含意。
“你都二十七了,至今却仍中馈犹虚,这问题你有没有想过?”韦大富的声音凛然得令人心惊。
“爹,子嗣的事怎可勉强?”应杰回答得理直气壮。
是的,他一向是这么认为的,尽管这两年来,祖奶奶以及爹有形的加诸几许的压力在他身上,他仍是一本初衷的执着。
“是吗?”韦大富哼了好大一声,反问:“那你的意思是——”
“顺其自状,该是有后,自然会来报到,又何必心急呢?”应杰坚定不惧的答道。
“是,我可以不心急,祖奶奶也可以不心急,但你对得起韦家的列祖列宗吗?”韦大富拿了个好大的帽子往应杰身上压。
应杰静了下来,他不想在这个时候与爹起正面冲突。
“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想,你不会愿意背负大不孝的罪名吧!”韦大富声声句句铿然有力。
“爹……”像是前有断崖后又有追兵似的,应杰觉得一下进退失据了起来。
“你好好想一想吧!”
应杰知道爹早已作了决定,只是一直不愿正眼去面对,但事到如今了,只好敞开来问个明白,“爹,您的意思是……”
“休妻或者直接纳妾,二选一。”韦大富言简意赅的。
像是五雷轰顶似的,应杰觉得整个人历经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不可能!要我休妻或者另外纳妾,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应杰铁青着脸反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