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股异种真气左冲右突,正自无渲泄路径,恰好张发双手各握住司马头足少阴肾经两道大穴,便如突然打开缺口,山洪爆发般一同冲向他体内。
张发所修乃是异域武学,瑜珈神功原本便有许多玄乎其技之处,竟将入体的两股真气巧妙至极注入气海,使之不能伤到自己。若非司马头此刻内力已经失去控制,他所怀瑜珈神功纵是神妙,绝难如此。
也是机缘巧合,劫数使然。张发感觉对手内力传来得愈多,双手握得越紧.姬煞君与苗王两大高手所失内力,在司马头体内已不再循经蹈脉,宛若无体游魂似地,一经寻到宿体,很快便悉数进入张发体内。
开始司马头想以内力震飞张发,发觉己身真气源源不断流失,想要收住已是不能。待吸来的所有真气外泄无遗,形势急转,变得张发内力强大,老魔头更难收拾残局。
晶芸驱动海怪来到近前,姬碧瑕凌空而起,落到张发身后,抱住向后急拉,意欲助其—
臂之力。蓦觉手臂上抱着块炭火似的,不由自主松开,被股强大的力道震得倒飞出去。
堪堪姬碧瑕已落到大海中,袁星好整以暇拔身而起,掌力发出,将之送回木筏上,身不停留,划孤飞回,站在张发身后,伸展双臂道:“不可靠近他们,坏了张君的好事犹且不算,小心遭受池鱼之殃。”
姬碧瑕莫名其妙问道:“他们难道不是在拼比力道?为何我助张郎,反被震飞?”
袁星摇头道:“我也不知晓,大抵是与张君所习异域奇功有关。现下,老魔头真气在被他源源不绝吸来,所以谁也不能碰他们。接触到张君的,难免被其浑厚内力震飞,碰到司马头老鬼的,必被张君隔着他躯体吸干真气。”
闻者无不咋舌,均暗暗庆幸其中玄机被袁星识破,不然定有人遭受池鱼之殃。
陆云挢舌难下,半响才讷讷道:“这么厉害,倒与柳杨兄独创的北冥神功有些相似。会不会是柳杨兄到天竺后,将旷世奇功写到那梵文秘笈中的?”
倩文同嫣然齐声道:“不对!”
莞尔接着道:“江柳杨才到天竺几年,张发习练的梵文秘籍,却是百年前由武林皇帝冷秋魂带到中原的,风马牛难相及。”
晶芸传音入密向妹妹道:“你以后可得注意,不要—觉醒来,内力全给他吸去。”
袁星疑惑至极道:“难道说天竺原本就有这等类似北冥神功的绝学?”
陆云大摇其头道:“不可能!似柳杨兄独创出北冥神功,得需要多少机缘巧合,亘古难再有二。”
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莫衷—是。wωw奇Qìsuu書còm网
盏茶功夫,司马头内力几乎泄荆被张发提小鸡似的,提着来到木筏中心掷下,怒道:
“老鬼,你害我耳聋,今天便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拳演“双风贯耳”,击向八荒死活鬼教首席护法。
司马头面色苍白,闭目等死:心中实在是不明白自己因何突然不及张发,忽地睁开眼睛,大声道:“你不将怎样战胜我的法门相告,老夫死不瞑目!”
张发似是听到,一怔后收住双拳道:“我也不知究竟。老魔头,谁要你死不瞑目,只要你聋不瞑目。”双拳击实,力道恰到好处,震残司马头双耳。
姬碧瑕雀跃而起,抱住张发道:”张郎,你的耳朵怎么能听到声音了?天见垂怜,不药而愈!”大喜过望,兴高彩烈之极,将情郎连抡三周犹不放下。
张发不忍拂逆碧瑕,任由她抱着,悄声道:“瑕儿,大姊等人俱在身边,你快将我放下,免得旁人笑我们痴狂。”
姬碧瑕反而将嘴探过他的肩头,“啧”的声响,香在张发耳根底下,抱得愈紧,撒娇道:
“偏不,要让天下人都晓得我是怎样的喜欢你!”
风雨声中,远远透过来句佛号:“阿弥陀佛。罪孽、罪孽!老衲但听张发公子一句,是决心向佛,还是为姬施主还俗。”
茫茫雨中,一舟无桨自划,船上四角盘膝端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