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就是不教技术大家伙虽然是这么商量的,可其中有个人却是左右为难,这个人就是娄晓娥的师傅王鑫。别人之所以转变这么快,原因也非常简单,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毕竟不是直接的责任人,到时候即便是易中海问起来,也可以说这些学徒工怎么说也不听,自己付的责任很小。可是娄晓娥根本就是王鑫的徒弟,根本没有什么学徒工可以背锅,这一下可就难办了。要是按照易中海那套路子来,就凭何雨柱的脾气本事,估计不用几天就会打上门来,王铁牛和许大茂就是自己的前车之鉴!别说自己,就是师傅易中海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被扣了全年的奖金?王鑫实在不敢按照易中海这套办法来,真要是娄晓娥受了委屈,回家吹吹枕头风,自己这脑袋恐怕就悬了!可话又说回来,要是真按照食堂里面商量着那样,大家伙一门心思地对娄晓娥好,易中海也得罪不起啊。王鑫左思右想之下采取了一种折中的方式,一方面态度上有了极大的改进,对娄晓娥笑脸相迎,表现得十分关心。而且平时也不让娄晓娥干什么活了,完全就是甩手掌柜的状态,要说清闲那是真清闲,可惜这是一个挖好的陷阱!每个学徒工在厂里面待上三个月之后,都要进行一个初步的考核。这个考核不仅仅是考核技术操作,还有包括徒弟平时完成的劳动量,在厂里面是否服从工作安排,甚至包括人品,道德等等。三个月后的这个考核,决定学徒工能否继续留下来,如此一年之后才能够提到转正上来。可以说在60年代初,每一个正式工人走的路都要过五关斩六将,那是十分不容易的。王鑫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不想让娄晓娥学到任何的技术,而且什么活也不干,时间长了别人也会有所察觉。即便是自己不向外传播,车间里面的人也会有风言风语,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传到车间领导那里。即便是娄晓娥是何雨柱的媳妇,但要是什么活也不干,技术一塌糊涂,三个月后的考核也肯定通不过。果然到了下午,王鑫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对自己的徒弟问寒问暖,而且直接把劳保手套给收了,说是这些活不用女的来干。再加上钳工班上上下下都是一条心,不管是学徒工还是老资格的工人,态度都发生了极大的转变,娄晓娥也察觉不到王鑫真正的用意。这个善良而又单纯的姑娘还以为自己的丈夫有本事,把这些人一个个都说服了,开心还来不及呢。一直到晚上下班的时候,学徒工们打扫完工作现场都出了车间,剩下没走的人都是易中海带出来的徒弟。看到车间里面没有外人,钳工班这几个人都开起玩笑来。“王鑫,真有你的啊,这就叫做软刀子杀人,真是不见血啊!佩服佩服!”
“你们是不是傻?咱师傅能把娄晓娥交给王鑫带,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咱们几个比人家可差远喽。”
只有王鑫苦笑着说道:“你们就在这损我吧,世道如今,我是麻秆打蛇两头怕,你们都站着说话不腰疼。”
“咱们可说好了,这事儿可不能给我外传,尤其不能传到何雨柱耳朵里,不然我拉你们一起下水!”
娄晓娥今天真是开心得不得了,刚走出车间大门,就看到自己丈夫何雨柱骑着自行车来接。小两口高高兴兴回了家,一进家门,娄晓娥就抱着何雨柱亲了一口。“你真是太有本事了!昨天就出去那么一会儿工作,今天他们的态度都变了,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何雨柱可不敢说自己在王二柱面前表演单手开砖,只是笑着说道:“大家都是同事,我确实和他们谈了,不过也就是正常谈话。”
“说你是我媳妇儿,不看僧面看佛面,让他们给我一个面子,结果你看,大家伙都很通情达理嘛。”
两个人高高兴兴一起做了饭,等吃完了之后,娄晓娥依旧保持着兴奋的状态,话也多了起来。“上午我还干了点力所能及的,结果下午你猜怎么着?师傅把手套都给收了,说是以后啥活也不用我干。”
“啊?把劳保手套都收了?”
何雨柱下意识地问道,心里面立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即便是对媳妇再怎么好,可是上班的时候一点活不干那不成了大老爷了?这事透着古怪啊!何雨柱赶忙问道:“那其他的学徒工都不干活了?还是就你一个人有这个待遇?对了,教你技术了吗?”
“技术?你说是加工零件的窍门啊?上午教了,下午…就没再说什么了。”
娄晓娥随口说道。何雨柱心头一沉,他意识到事情正在偏离正常的轨道。一个学徒工如果不教技术,那几个月后考核怎么办?可现在妻子高兴得很,如果这时候说一些扫兴的话,很容易影响夫妻之间的感情。仔细想了一下,这才对娄晓娥说道:“你明天照常上班,也不用和师傅说什么,看看这一上午能干点啥。”
“如果师傅教你技术可要好好学,三个月后有个考核,操作技术方面是占大头的。”
娄晓娥点点头,知道自己丈夫对场子里面的事情比自己懂,把每一句话都记在了心里。到了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娄晓娥那真是格外勤快,跑前跑后想找点活干。可是刚拿起扫帚,立刻就有其他的学徒工抢了过去,想按照昨天学得练习一下基本功,却发现等工具都被收起来了。娄晓娥也是非常聪明的人,回想起丈夫说的话,心里面也有点觉得不对劲了。便赶忙找到了师傅王鑫,开口问道:“师傅,听说三个月后有考核,我想学点儿技术,不然到时候不就抓瞎了?”
“放心吧,那都是为别人准备的,你不用。”
王鑫笑着说道,“你可是何主任的媳妇,只要杨厂长点个头,考核还不就一句话的事儿?”
娄晓娥听得似懂非懂,但既然师傅这么说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可是没有人注意到,易中海躲在不远处的窗户后面,脸上露出了得意的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