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如意坊还会为你提供周到的保全服务。
如果只是没权没势的散修,那么你就是花百十来块银子,也有可能在回家的路上遭遇不测。如意坊宣称的安全与保密,只是对有权势、有实力的人有效,至于普通的散修则是万万无法得到的。
上述道理,竹汶麟心里很清楚,因此他一路上尽量的隐藏自己的身份,使得如意坊无法在短时间内摸清自己的底细,这样,他们在行动上就会有所迟疑,而这正是竹汶麟可以全身而退的最大凭仗。
一出如意坊,竹汶麟就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发动了土遁符。他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汩罗江边,然后施展护腕上附带的水遁术遁入了江心。
水遁术的速度并不比土遁术慢,可是十分耗费真元力,竹汶麟在江中一口气遁出了七八十里,待到真气消耗的差不多这才停了下来。上岸后,竹汶麟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开始易容改装,很快就装扮成了一个走单帮的客商。算算路程,这里离长安城不过百十里,按普通客商的脚程,最多两天即可到达。
第一百四十九章 酒肉和尚
放弃使用承影剑而改用步行,是竹汶麟早就想好的脱僧计,只要自己的身份没有暴露,如意坊必定不会大动干戈,派出来寻找、拦截的人手也就不会太多,他们的目光也只能盯在修真者身上。自己身上佩戴了束灵符,又不动用任何真气,对方就算派出第五重的高手也肯定找不到自己的踪迹。
一切都如竹汶麟所料,这一天的行程很顺利,没有遇到任何的追击和盘查,黄昏时分,竹汶麟到达了一个小镇,他找了一家普通的客栈住了下来。草草的用过晚饭,竹汶麟回到房间。由于是在不安全的地方,竹汶麟在睡觉的同时将神识全部打开,保持了高度的警惕。
睡到半夜竹汶麟感觉到了一阵警兆,猛地醒了过来。不好,被敌人包围了。竹汶麟仔细查探了一下,对方一共来了二十来号人,其中一半以上是修真者,领头的几人估计有六、七重的实力,修为还在自己之上。
难道是自己的行踪暴露了?不应该啊,对方的十余位修真者中有几人虽然修为不低,但神识都不如自己,如果被人盯梢自己肯定能发现端倪。
再说了,自己的逃跑计划天衣无缝,先是土遁后是水遁,就算是筑基期的高手也难以追踪,难道对方出动了精通五行遁术的高手?这种可能性也实在是不大,如果是那样的话,对方完全可以在白天就将自己截住,而不用等到现在。
竹汶麟隐隐觉得自己的行踪并没有暴露,现在这种情况因该另有原因。可是对方将四周团团围住却没有发动进攻,想必是还有厉害的后援,等他们的后援到达,要想逃脱可就难上加难了。到那时,就算他们原先的目标不是自己,这池鱼之灾也就无法避免。
在短暂的权衡了一番利弊后,竹汶麟决定趁对方的后援到达前突围,正当他拿出土遁符准备激发时,情况又发生了变化。三把飞剑带着呼啸声疾驰而来,停在了客栈门前,四周埋伏的敌人看到这个情况纷纷显身围了上来。看到对方的后援已经到达,竹汶麟立刻改变了主意,这时候突围殊为不智,不如隐藏起来静观其变。
正当竹汶麟思虑脱僧计时,一道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这位兄弟,多谢你在如意坊的提醒。请不必惊慌,他们要找的是我。等会我出面把他们引开,你帮我照看一下妻儿,在下感激不尽!”
这是伍元凯的声音,显然是用传音入密的方法送过来的,看来这姓伍的也不简单,应经认出了竹汶麟。客栈外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敌人已经围上来了。
“伍元凯,你还是乖乖地出来吧,藏在屋里也没用。得罪了我们长乐帮还想一走了之,你想得倒美。”
哐当一声,一扇房间的大门被踢得飞了出来,一个身高九尺的大汉快步来到了庭院中,这个大汉正是伍元凯。
“哼,以势压人、强索钱财,竟然还振振有词?这些天河星砂你们拿去好了,请不要再来罗唣。”
伍元凯将那袋天河星砂丢给了对方领头的中年男子,他正是那个拍卖会上的柳堂主柳子寒。柳子寒接过天河星砂后哈哈一笑,顺手将其收入储物袋中。
“姓伍的,你也太小看我们长乐帮了吧,我柳某人动用这么大的场面,亲自出马难道只是为了这点东西?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把剩下的天河星砂交出来,我一时高兴,兴许就饶了你一家三口的小命。”
“所有的天河星砂都在这里啦,我伍元凯一口吐沫一口钉,信不信由你。”
“光棍眼中可容不得沙子,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也懒得分辨,不过死人是不会说谎的,杀了你后搜一搜尸体,是真是假自然是一目了然。”
东西到手了自然要杀人灭口,那柳子寒使了个眼色,手下的帮众立刻开始动手,四五个修为高的一拥而上围住了伍元凯,七八个修为低的则冲进了客栈见人就杀,其他人则拉开警戒线守住了四周,一时间客栈内惊呼声、惨叫声响成了一片。
伍元凯见长乐帮的人冲进了客栈,心中大惊,他拼尽全力向客栈冲去,可惜对方的实力并不在他之下,又占着人数上的优势,他能自保就不错了,哪里能冲得进去。无奈之下只得大声呼叫,要妻子赶快逃命,可是他的妻子只是普通的凡人,那里逃得过长乐帮的追杀,她抱着孩子跳出窗户,不过跑出几步远,就被人追上砍翻在地。
伍元凯见到妻儿俱遭毒手,双目圆睁,肝胆欲碎,他状如疯虎的扑向了柳子寒,想手刃仇人为妻儿报仇。
柳子寒骂了一声找死,放出了一件梭形法器,银光一闪,瞬间洞穿了伍元凯左胸。砰地一声,伍元凯沉重的身躯摔在了地上,他的胸口汩汩地流着鲜血,双眼中充满了悲愤与不甘,却很快失去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