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重甲兵倒地身亡。易席发现这把小刀正是初入森林时自己送给易剑之的那一把。
“哈哈哈,兵不厌诈。”一击得手,易剑之一阵开怀。
宋无极远远的看着这一幕,一张脸铁青,差点气得吐血。这帮饭桶!旁边一名侍从这时递过一壶水,宋无极一扬手,长鞭卷起水壶如流星般飞向前方。
“碰。”水壶砸中一名重甲兵盾牌。那名重甲兵只感拿盾牌的左臂一阵发麻,盾牌险些脱手飞出。
“饭桶!”隐隐传来宋无极的咆哮声。
众重甲兵一时回过神。
“杀!”被砸中盾牌的士兵更是大叫一声。
受到那人的刺激,另外六人立刻大吼一声,长枪一挺蜂涌而上,哪里还记得什么方步什么阵形了,这种自乱阵脚的情景令得宋无极更是恨不得从马上跳下去抽每人二鞭。
易剑之腰身如蛇,一扭一闪,竟扭到重甲兵身后,带起一片乳白的玉萧光晕刺向重甲兵背后。
“在身后。”七名重甲兵吓得魂都没有了,二天前早已见识过这种诡异的身法,立刻后转,盾牌护住周身,长枪幻化出无数冷冷的光影急刺易剑之。
“卟”一名重甲兵背被被刺,直接倒地。
张纯阳冷冷地望着仍在滴血的刀尖,杀人这么简单?
余下几人一骂自己太大意,易剑之身法虽可怕,但毕竟难以同时攻击多人,而自己竟然忘了后面还有一个少年。立时有三人转过去攻向张纯阳。
“席叔叔,小纯,接着。”张纯阳一脚将重甲兵的长枪踢给易席,一手将盾牌捡起扔给曾小纯。
“你们,在那一夜,
不知道打过我多少拳,踢过我多少脚,
今夜,是该还回来了。”
易剑之淡淡地说道,身如灵蛇,手中长萧在黑夜里面闪烁着慑人心扉的白光,所过之处,萧音如泣,白影如雪,血雨倾洒。
“砰砰砰”三声,三名重甲兵在易剑之的攻击下,带着对人间最后的眷恋倒在冰冷的地上。
张纯阳那边,完全大刀阔斧地同三名重甲兵硬碰硬地打斗着,三名重甲兵手中的盾牌竟在张纯阳大力猛砍中被震飞,双臂发麻,这时只听得张纯阳大喝一声,口中默念法诀,手中长刀竟暴长一尺,发出闪闪白光,夹着万钧之力横劈过去,三名重甲兵只感眼前刀芒一闪,“扑扑扑”三颗项上人头已然滚落在地上。
“啪啪啪!果然是后生可畏!”静静的夜里传来宋无极鼓掌的声音。“我看你们能支持多久!”
“第二队和第三队一起上!”路满天大叫,手下竟然几个回合就死去八人,自己并非冷血,这些人平时都是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士兵,这时心里面有说不出来的心痛,但是对于这个三太子的命令,自己竟无一点办法去抗拒。
看着接下来的十多人,易剑之没有动,杀了前面三人,自己所受的内伤竟然复发,身体,胃里,右掌一阵酸痛,右掌更是牵动旧伤,鲜血如注。
“嘶!”曾小纯看到易剑之右掌伤势又复发,一大片的血流了出来,立时心中一痛,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走上前去帮易剑之包扎。
感受着曾小纯的细心和柔情,易剑之默默地看着,什么也没有说,心中早已明白那种特殊的情縤无可避免,如果避无可避,何不让这份真情在年少的心中来得更浓烈些呢?
十六名重甲兵手持盾牌,而无惧色地向着几人冲过来,杀声震天。
“嗖”“嗖”二支响箭划破夜空射向重甲兵,一名士兵应声而倒。
易剑之转身一看,原来曾小纯和易席刚才趁着自打斗之时,将张纯阳递过来的钢枪弯成弓架,拿出蟒皮做弦造出一付钢弓,曾小纯从地上抽出宋无极那方射出的几十支火箭,放在弓上连放出二箭,易席根本不能用功,只是在旁边帮助调整所射方向。
“杀!”十几名重甲兵边冲边叫,同时也提防着会否有箭支偷袭。
易剑之和张纯阳死死守住谷口,因谷口只能谷几人通过,这杀过来的十几名重甲兵竟只有一半能出手的,余下的一半都在后面拿盾帮忙挡住曾小纯射出的弓箭。
热血在心中沸腾,更有那杀不完的敌人,斩不完的仇恨,流不完的热血。天地间弥漫着无尽的萧杀和阴冷。
这个夜,注定很漫长,很血腥。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天空隐隐有些泛白,眼看又将迎来一个早晨了。
谷口已被几十具尸体堆满,鲜血如水流遍了峡谷的整个角落,最终顺着峡谷出口汇入瀑布中,被飞腾的水流一卷就不知去向了,仅留下一丝丝淡淡地残红在浪花中挣扎。峡谷里面的鲜花也暗淡了许多,没有哪一朵鲜花能比这热辣辣的鲜血更红,更艳的。
张纯阳被一记盾牌击中脑袋早已晕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