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听你的,换个地儿。”
回了春晖堂的厢房,院子里的下人无人搭理她,都躲得远远的。
上房里有隐隐的哭声,是小温氏在哭自己被抛弃的命运吧。
已经是下午了,所有人都没用午膳。
她们没有小厨房,只能吃大厨房送过来的饭菜,粗糙寡淡,都已经凉透了。
铃儿挑了一些菜心,堆到碟子里,“小姐先凑合吃一些。下午奴婢出去采买些食材,再去大厨房打点一二,借用个锅灶给您做些可口的。”
“你也不必麻烦,我什么都吃得。”
韩攸宁并不介意食物粗糙,不过铃儿始终停留在陈府奢靡的水准,倔强地不肯把标准给降下来。
她劝了几次,也是无用。
铃儿笑嘻嘻道,“那可不成,您帮夫人讨要回了嫁妆,咱得好好庆贺庆贺才是。”
韩攸宁吃着菜,也随着铃儿的意,“好。那便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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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铃儿笑,她就知道小姐回答应。
她看了看门外,轻声问,“之前菊花宴,小姐说只是一环而已,那这一次,是不是又只是一环?”
韩攸宁点点头。
铃儿摩拳擦掌,激动问,“那是不是还有下一环?我们需要做什么?还去庆春楼吗?”
韩攸宁笑,“下一环,我们什么也不需要做。如今大势已成,车轮一旦启动,它自己就会滚滚向前。”
铃儿疑惑地皱着眉头,“小姐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韩攸宁道,“听不懂就对了。”
只是接下来,恐怕日子更不太平了。
韩攸宁看向玉娘,玉娘又在为她缝衣裳,她的衣裳在大火中都被烧了。
“玉娘,你有没有想过做点什么?”
玉娘低头缝着袄子,“你整天连件衣裳都没得穿,我能做什么?光给你缝袄子就够我忙的了!”
韩攸宁起身,坐到她身边的塌上,“玉娘,你是良民,不是我的奴婢,总该有自己的日子过。做衣裳的活计,交给针线房做就是。”
玉娘手上不停,“那针线房也不是你的针线房,就像现在你想穿件袄子,她们谁能给你赶出来,总不能挨着冻吧?”
她嫌弃道,“你别在这里坐着,挡着我的光了。”
韩攸宁叹了口气,起身出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