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问道:“孟二哥,焦三哥说你水性过神,视察寒潭弱水,宛若池塘,救人之事,应该不难的,怎……怎未想见我……找的秦文王姊姊呢?”
孟赞道:“这事奇怪,寒潭虽深,范围并不太广,我已搜遍水底,根本就没有看见秦文玉姊姊的丝毫踪影……”
萧克英叫道:“不可能,我明明看见秦文玉姐姐一念施仁,想保全丘琳,反而中了那妖女的诡计,被她以‘天星刁手’,扣住脉门,甩落潭内,并被‘孤星甲’划破肌肤,见血中奇毒!……”
语音至此略顿,眉峰紧蹙地,细一思索,又向孟赞说道:“照此情形,秦姐姐似难侥幸,但她不论是伤是死,身体定在潭内,焦二哥怎会毫无发现的呢?”
孟赞闻言,也觉奇怪,不禁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说道:“这事太以离奇,我只好再下寒潭,仔细搜索一遍。dykanshu”
他是边说边行,但刚刚走到潭边,双眉忽蹙,目光有点凝滞!
萧克英道:“孟二哥,你……你为何发怔?莫非有……
有了什么重要发现?”
孟赞手指那平静潭面,苦笑说道:“萧大妹请看,我记得这潭中一左一右,有两个极大漩涡,如今竟失去踪迹!”
萧克英目光一注,点头说道:“不错,这潭面本来平静,就在秦姐姐堕身之际,起了两圈桌面大小的急漩,如今又不见了……”
孟赞叹道:“恶漩能时现时隐,更使人防不胜防,但也证明了这寒潭不是死水,定必另有通路我要尽心尽力的仔细采察一番……”
他正待纵身入水之际,萧克英忽又拉着他的衣袖,神色关叨,说道:“孟二哥,你刚才为我催气过宫,也相当耗损真力,上下寒潭,不是易事,要不要休歇一下再…—,”
“不要紧,水中之事,难不倒我,可以取巧借劲,不会过份费力……。”
说至此处,身形业已平平纵出,到了潭水,俯头伸手,几乎毫未激起什么水花声息地,便即刺波而人。萧克英着实觉得秦文玉这场凶危,太难度过,但又无可奈何,只得在潭边含泪呆立,把一种不太可能的奇异希望,寄托在孟赞的神奇水性之上!
过了相当长的时间,潭中毫无讯息,萧克英心解一紧,暗忖不要连孟赞都出了差错!
但进潭中,虽无讯息,身后却起了波动……
她以为又现敌踪,提气转身,注目看去,原来是焦良人已复原,正在站起萧克英一喜叫道:“三哥,你……你复原了……”
情份不同,称呼自异,她叫孟赞为“孟二哥”,叫焦良却叫“三哥”,省掉了“焦”字。
焦良点了点头,缓步走之,因未见孟赞,遂向萧克英问道:“大小子呢,莫非又下水了?”
萧克英点头道:“孟二哥第一次在潭中不曾发现秦文玉姊姊的踪迹,遂决心再度下水,探个究竟,我劝他略为歇息,再下寒潭,孟二哥却不肯……”
焦良接口笑道:“萧大妹不要替大小子担心,他自两三岁时,便整日在山溪深潭之中,翻波遂浪,叉鱼捉虾,水性高明得几乎通神,可以潜上半日不出,你没看见,刚才他便活捉了一只在潭中十分灵活凶恶的癞头氅么?”
萧克英皱眉道:“我已看出孟二哥水性极高,不是替他担心,而是觉得事情太怪,为什么秦文玉姊姊,分明她是被丘琳甩落潭中,怎会不见踪迹?”
焦良道:“不见踪迹,不是坏事,否则,秦姊姊落潭之久,岂不安危堪虑?我认为这寒潭既有急漩,定非死水,秦姐姐可能是被漩涡卷住,吸往别处…”
萧克英“哎呀”的一声,脸色大变道: “这样说来,秦姊姊岂……岂不虽逃劫数?”
焦良叹道:“凶险是必然难免,遭劫倒不一定,自古吉人,皆有天相……”
话方至此,孟赞已再度出水。
萧克英见他仍是空手而回,不禁双眉更蹙地,失声叫道:“孟二哥,你……你仍未找着秦文玉姊姊?……”
孟赞“呼”的一声,带着几分水珠,纵上岸来,有些喘息地,慢慢调匀呼吸。
焦良惊道:“大小子,你下潭没有多久,怎会累得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