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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前哪里是这么八面玲珑的人，如今再见面，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了？

偏偏陆明诚还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卓铭杰觉得这世界变化太快，人心叵测，他是时候辞官去种田了。

不过好在陆明诚也没看他一眼，也没继续接过这个话茬。

他知道再说下去，小和就要把自己埋起来了。

他不想她不自在。

转而换了其他的话题：“方才说到哪里，那个通判是准备做什么？”

谢歧略微正经神色：“聂宏盛和他身后的家族在江南经营不少。”

“我估计金陵知府和京城那边的线，就是他搭上的。”

“他这人是个好色之徒，没什么本事偏偏还挺会钻营，一心想往京城去。”

陆明诚沉思片刻，开口说话之前，先夹了一筷子菜给冉如和。

“有证据吗？”他语气听不出喜怒，谈及公事，永远是这幅波澜不惊的样子。

冉如和虽然埋头努力吃饭，却对陆明诚这番神态有些新奇。

他好凶好冷漠，但是看起来好酷噢。

还有那个聂通判，是不是就是追着秦琬那个？

她心里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但她完全没表现出来，只是静静听他们说话。

卓铭杰插了句话：“既如此，找个借口朝他下手不就完了？”

谢歧觉得自己没法和这种武夫谈话，但是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先不说打草惊蛇。”

“你把人弄下去了，剩下的活你准备自己干？”

卓铭杰沉默下来，这种朝堂上弯弯绕绕的乱七八糟，他一直不动为什么不能直截了当的解决完。

他也和冉如和一样开始吃饭，只是看着她有人贴心给夹菜，还问她喜不喜欢，没忍住自己的酸意。

他盯着陆明诚看，怨念严重的好像要溢出。

“恋爱脑太可怕了。”

陆明诚轻笑一声，也懒得反驳。也没得反驳。

他又说了几句，在彻底被江南官场这些人毁完胃口之前，停了下来。

一顿饭吃完，除了冉如和又把自己吃到肚皮圆滚滚，其他三人各怀心事。

她牵着陆明诚的手，陪他送客。

就好像家中的女主人一样。

她努力表现的端庄，顾及着仪态，小步小步的走路。

可是等人一走，她又忍不住在陆明诚身边蹦蹦跳跳：“我今天遇到一个人。”

她拉着陆明诚往她那间小院子里走。

陆明诚虽然奇怪的挑眉，但仍旧是顺从了她。

“她自己说，是为了躲避去当聂通判第十几房小妾，所以被追查。”冉如和一边回忆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