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如何想格佛荷是不知道。养心殿里的格佛荷十分悠闲的双手背在身后,在殿内四处溜达,最后站在顶梁柱下盯着上面的龙纹看,不一会她精确地看见龙眼一闪而过的金光,这是人肉眼看不见的灵力之光。看着金龙灵力是一点都没有变化,仿佛之前她不是从金龙身上薅灵力似的。可是一个人的灵力要是使用过,多少都是有点损耗,就算是这个世界有点灵力,可修炼起来也不是顿时间就能恢复好之前她薅的灵力。所以不对劲,十分不对劲,这金龙一定是有点有古怪。格佛荷用探究的眼神抬头把金龙从头到脚扫视一遍,还是没有看见金龙如何修炼或是灵力来源,一般修炼的人灵力都能看见从空气之中散发涌进身体,可是金龙半点波澜都无。格佛荷疑惑地挠挠头“咦!”
了一声,被一旁看着她的李德全听见,还以为这小祖宗怎么了,赶紧上前弯腰问道:“福皇格格可是有什么事吗?可需要奴才帮忙?”
“李公公你知道这根顶梁柱上的金龙是谁雕刻的吗?而且这顶梁柱是什么做成的?”
听见李德全的声音格佛荷仿佛看见救星般眼前一亮,赶紧拉着李德全的袖子让他凑上前看清楚金龙的模样。李德全可是康熙身边的老资历了,养心殿的事情问他是最合适不过的。李德全呆住,格格还真是有想法。随即摇摇头抱歉道:“回格格的话奴才不知,这宫殿是明朝遗留下来的,所修建的人多半都是黄土一抔,就算是问出来是谁人所建,格格怕也是找不着人。”
“没事!”
格佛荷听见这话也不失望。不过还是想研究一下金龙的灵力从何而来,于是在李德全不解的眼神之下围着金龙转几圈,回想金龙的模样,以前金龙来找自己的时候,她是摸不着,金龙也是护国神兽。那会不会金龙代表的是大清,只要大清一日不灭,金龙就能一直保持灵力永不损失?格佛荷觉得很有可能是这样,不然很难解释得清金龙的灵力来源。想到昨天金龙的不仗义,格佛荷气鼓鼓地想拍拍金龙屁股,奈何人小腿短,连报仇都不能。她低头眼珠子一转便有了主意,转头看着李德全道:“李公公能不能派人来把这根顶梁柱擦几遍,记住拿能大力擦灰的丝瓜瓤来擦才能干净。”
说完看着金龙不怀好意地滋滋笑着,就算是不能碰到金龙身体,她也能自己想象金龙被丝瓜瓤挠痒痒忍不住哈哈大笑打滚的画面。“格格请稍等,奴才先问问皇上可允许?”
皇上还在殿内办公,可不能随意进殿内打扫卫生,要是灰尘或是水不小心弄到皇上身上,那可都是要命的存在。所以他可敢自己做主,当李德全刚抬眼看向康熙,康熙就有所感,头也不抬道:“可!”
“喳!”
李德全对旁边候着的小徒弟挥挥手,旁边的小太监立即噤声退出。“康熙忙完手中最后一本奏折,揉了揉泛酸的手腕,站起来看向还在开心地摸柱子的格佛荷说道:“格佛荷今日是不想回去?怎么朕忙完还在玩?”
“皇阿玛儿臣这就来。”
格佛荷听见康熙的叫声,瞬间回神跑过来抱住康熙的大腿娇声道:“皇阿玛闷小气,儿臣不过是有点无聊看着这柱子上的金龙好看,多看几眼您都不许。”
“娇气!李德全抱着格格,咱们走走练练体子。”
康熙笑着刮了一下格佛荷的鼻子无奈道。“喳!格格奴才抱您!”
李德全赶紧把自己手中的拂尘递给旁边的人,拍拍自己的衣服上前对格佛荷伸手。“不用公公,格佛荷能皇阿玛一起走,想让皇阿玛牵着手回去,这样额娘也能看在皇阿玛的面子上不对格佛荷掐耳朵。”
格佛荷笑着避开李德全伸过来的手,快速牵起康熙的手,这可是能拉近父女关系的机会,她肯定是不能浪费啊!“皇阿玛可以吗?”
“你说呢?小机灵鬼,连朕都被你给利用了,走吧!”
康熙动动被牵着的手慢步走动。“嘻嘻!皇阿玛是世界上最好的皇阿玛,谁都比不过!格佛荷最喜欢皇阿玛和额娘了。”
格佛荷十分狗腿地笑了笑。康熙嗯哼一声表示不悦,这孩子连最爱都要把他和一个贵人放在一起,不过能在富贵时还能不看轻自己的母妃,确实是个好孩子,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至纯至善,对得起他给她的评价。当迈腿出去那瞬间天上的霞光迎面照来拉长他们的影子,李德全看着地上一大一小牵手前进的身影,嘴角逐渐上扬,皇上从昨晚开始到今日嘴角都没有放下来过。高处不胜寒,能有一个不威胁帝位的格格陪着也是不错的,没有利益冲突的格格,皇上会永远宠爱。快到永寿宫的时候格佛荷心中十分紧张,因为她远远地就看见一个消瘦的身影,正在泪眼婆沙沙地对这条路伸长脖子张望。这一刻格佛荷的内心被触动了一下,瞬间脑子空白甩开康熙的手,快速跌跌撞撞地跑向娴何大喊:“额娘你的格佛荷回来了,额娘儿臣想你了。”
她也想前世的妈妈了,以前她放学回家晚的时候,妈妈总是和娴何一样会在家门口,或是沿路去找她。“格佛荷!”
娴何听见格佛荷的声音早就把仪态抛掷脑后,麻溜提着宫群跑向前。抱着格佛荷上下看了看,看见还有点微红的脸颊,就心疼地直抽抽。立马暴怒放下格佛荷,一把抓住格佛荷左手快速帮她转身,“啪啪!”
几下子给她屁股来几下,轻轻拧动她的耳朵怒道:“你这孩子是想上天不成?大半夜就敢闯养心殿?这可是皇上住的地方!不是谁都能闯的,里面有多少侍卫和大内高手守着,你以为就你这样小胳膊小腿的能闯进去?额娘打你个胆大妄为的破丫头。”
骂着骂着又蹲下来紧抱格佛荷大声痛哭,眼泪鼻涕全蹭到格佛荷衣服上。“额娘你别哭,都是儿臣不好,儿臣以后保证一定会乖乖听话。”
格佛荷吓得赶紧抱紧娴何的腰哭着安抚。她们两是感动天地,而一旁的康熙看着自己被甩开而空落落的手,抬眼见着在御前失仪的母女俩。他一时之间是不知道应该治什么罪了。他竟然被嫌弃了,这是第一次和妃嫔相比,被是被抛弃的人,这让康熙心里麻麻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也不讨厌。毕竟母女亲近本就是天理人伦,看着远处抱头痛哭的两人,他满身不自在,好像自己是一个抢人家孩子的坏人似的。不对,什么叫做抢人家孩子?格佛荷不也是自己的孩子吗?于是康熙不甘被冷落在一旁,轻咳一声看向一旁的李德全。李德全立即心领神会,甩甩手里的拂尘上前一步尖锐喊道:“皇上驾到!”
站在远处的奴才早就来康熙来的时候行礼,到现在都还没有抬头起身。高亢的声音传来,娴何无论如何都忽视不了,猛地抬头看过去,看见身穿明黄色衣袍的男人,顿时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松开格佛荷。抬头的那一瞬间因为哭得厉害鼻涕都能从格佛荷衣服上拉丝,娴何羞涩得满脸通红,急忙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一旁的颜嬷嬷赶紧把自己准备好的两个湿帕子递上去:“贵人您擦擦!”
娴何犹如见到救命稻草,快速拿过帕子使劲在脸上擦了擦,颜嬷嬷也赶紧上前帮格佛荷擦脸,一小会的功夫,两人看着双眼微红,但看着倒是比之前好很多。娴何赶紧拉着格佛荷快速上前,跪在地上给康熙行礼请安:“婢妾儿臣恭请皇上圣安!皇上吉祥!”
“起来吧!”
康熙看着脚边羞涩不敢抬眼,身形娇小,腰肢不过盈盈一握,白嫩的脸上此时白里透红宛如晶莹剔透的石榴果,嫩绿色的宫衣衬托她更加娇嫩,令人忍不住心生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