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你过来把这东西脱粒一下。”
格佛荷抬眼对还在忙活的吉祥招手道。“喳!”
吉祥被点名后急忙把手里的花篮递给一旁的吉年。坐在小板凳上开始琢磨脱粒玉米,格佛荷看着他一副着急的无从下手的模样有点汗颜,忍不住亲自上场,拿起一根玉米示范,假装在玩的模样一颗一颗掰掉玉米粒。被一旁暗中观察的吉祥眼睛一亮,十分惊喜的按照流程来,不一会儿便十分上手,麻利的脱粒。格佛荷见他状态极佳,便功成名就地甩手退下。采下来的花很多,格佛荷便命人送一点去养心殿,让老康养养眼,省得老是看密密麻麻的奏折眼睛都快瞎了。想到奏折,格佛荷觉得自己应该想一个办法,让他减少工作量。她以往看到的奏折都是一大堆废话,四五篇的奏折内容就只有两三句话,还不如直接减少拍马屁的话,之间简单明了。眼看着吃过午膳过后,她们也只是翻了一块巴掌大的地,格佛荷有点心急:“吉祥你去多找几个太监过来帮忙翻地,说是只要弄好之后每人有一两银子报酬。要是没有人愿意来也不要强迫,回来告诉我,我自己想办法。”
要是多来几个今天都能种下去,宫里别的不多,可奴才是一茬一茬的,跟韭菜似的,不用担心摇不到人的情况。“喳!”
吉祥拍了拍身上的泥,恭敬行礼之后在脑子里快速过一遍能叫来的人。随后脚步匆匆出门,和他关系好的就只有之前同在御花园做事的太监,之前他们都是一个炕头睡觉的,关系自然不用说,有这等好事,总得想到自己的好哥们吧!就算现在他是格格跟前总管,搬到永寿宫居住,可也没有和御花园的太监们断联系,谁能保证不会有一天用到这些人没关系呢?一路畅通无堵来到太监值班房,吉祥轻轻上前敲门,“咯咯”。里面传来一声低声清脆且疑惑的声音:“谁啊?”
“是我小安子!小南快开门。”
小南听见是小安子之后慢悠悠从床上爬下来,踮着脚尖努力减轻发出动静,轻轻打开门出来,拉着吉祥到树下:“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福皇格格跟前办差吗?难道这般清闲?”
小南快人快语一阵发问,脸上带着为好友着急的神情,还以为好友得罪格格了。可待他仔细一看,小安子身上的衣袍虽然脏了点,可不管是颜色还是布料都比自己身上好不少,应该不会得罪贵人。不过没有得到好友的确认,他还是十分忧心。“无事,你别担忧,格格和善着呢,从不苛责奴才,待遇极好都快是满宫里最让人喜欢伺候的主子了。”
吉祥瞧见他担忧自己的眼神,心里流过一股暖意,爽朗地拍拍他的肩膀。看了一眼身后低矮的值班房,低声问道:“里面可进了新人?”
“来了两个。”
小南也为好友找到好主子欣喜。“格格院里需要几个帮忙翻地的太监,说事成之后会给一两银子做报酬,你帮我问一下可有人愿意前去。”
这话一出,小南眼睛瞬间亮了一下,惊喜地对吉祥拱拱手道:“谢谢公公这番美意,我这就去叫人,想来他们都是愿意前去的。”
吉祥笑着点头,没有理会他搞怪样。小南领命转身欢快进值班房叫人,果然福皇格格的名头还是很响亮的,小南的话一出,立马就争抢着要去。小南刚才欢喜傻了,没有问吉祥格格需要多少人,便把大家伙都叫出来:“他们都愿意一起去,格格需要几人?”
吉祥看一眼小南身后的六人,他们都紧张且渴望地看着他,不敢随意张嘴搭话。吉祥轻笑一声:“格格没说几人,但格格急于今日忙活完,所以你们都能跟着去。不过有些丑话我得先说,进去之后你们都是聋子瞎子,只管埋头做事,别东张西望得罪贵人。出来之后也别乱嚼舌根,虽然格格不会做坏事,可贵人的事情可也不是随便能乱传谣的,都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
一听都能出,众人喜出望外挺起胸膛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就差拍胸脯发誓了。“行,那就走吧!”
吉祥多少是知道一点他们的底细,他们都不是乱来的人,能在皇宫中存活下来的人,都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方式,自己不必多说。这些话不过是警告新来的人,希望他们能安分守己,别给格格和他找事。众人一路匆匆往回赶,到永寿宫之后吉祥先带他们去见娴何,说明情况之后,娴何便随意地挥挥手,让她们离开。心中微微吃惊,这孩子的阵仗是越来越大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还弄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呢!还专门叫人去多找几个太监回来,她自己的人手都不够用了。进入格佛荷小院之后,众人恭敬且激动地跪成一排行礼问安:“奴才给格格请安!格格吉祥!”
“都起磕吧,赶紧干活,事后找嬷嬷拿银子分发”格佛荷随意抬眼对他们挥挥手道。“喳!”
几个人不敢耽误,赶紧起身拿着工具干活。原先忙活的宫女总算能被替换下来休息一下。“嬷嬷等会你们种植的时候,把这个发芽的地方朝上,要是不会的就问问吉祥,他原先就是御花园的,应该知道一点,这种花跟种植这些东西都是一样的。现在你们先去找几把匕首来,把这些东西按发芽的地方切成一块块地准备好,等他们挖好坑之后种下去,明天吉年和吉士去把御膳房的草木灰全都拿过来,再去养育园拿动物的排泄物过来施肥。”
就算是不行,她不是还有异能撑着吗?不可能有死的机会。她自己说着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李嬷嬷眼神有点沉思,心中思绪万千全堵在嗓子处,不敢明说,格格应该是不知道这些的。“喳!”
李嬷嬷按下心中纷扰快速应下。可这时格佛荷有所感应,僵硬抬眼看了一眼李嬷嬷,假装不甚在意道:“我是看见你们给花花施肥的时候想到的,草木灰的颜色好看,我想撒在地里盖上薄薄一层。”
这都是什么话,怎么还越描越黑了?解释不清,她索性闭口不谈。反正自己是格格,她还能怎么着自己?经过今天这个事情也让格佛荷有警惕性,前世带来的习惯还是尽量改改,可毕竟前世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再怎么假装还是和真真正正的孩子有区别。格佛荷想来许久能改变行为的办法,可是都接受不了,她不想太约束自己。她前世本就是自由开放的世界,今生能穿越过来就已经感觉很束缚了,这每见到一个地位比自己高的人都得行礼,改变算是够大了。匆匆吃过晚饭,她自己躺床上格佛荷想着想着便迷迷糊糊睡着。等醒来的时候,还是被李嬷嬷推醒的,她还是睁不开眼睛,被娴何强行抱着洗漱,之后也总算是清醒了。匆匆吃过早饭便被李嬷嬷抱着去参加温宪的婚礼,她头一次见古人办婚礼,里面的礼仪十分繁重。什么梳妆打扮,开面唱礼等等一系列,看着她都觉得头疼。因为她是已经被册封的和硕格格,所以参加这种重大活动,她也得穿上自己的格格吉服,豆丁大的人,身上估计都有十来斤重。光是脖子上的帽子都得有三斤重了,实在是快压得她头都抬不起来,格佛荷生无可恋地趴在李嬷嬷怀里。“格佛荷这是咋了?可是不舒服?怎么这般焉巴巴的?”
太子一过来便看见格佛荷苦着脸趴在嬷嬷身上,一点生气都没有,感觉随时能断气,吓了他一跳。李嬷嬷看见太子过来赶紧福身行礼:“奴婢给太子请安!给给位阿哥爷请安!”
“起磕吧!”
格佛荷瞧见太子过来,有气无力地对他随意挥挥手:“太子哥哥好!”
语毕又开始趴在嬷嬷肩膀上,主要是把帽子搁嬷嬷肩膀。旁边的阿哥们都觉得格佛荷的精神状态不太对劲,小脸都惨白得厉害,跟有什么大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