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朗捂着嘴,扑哧声又笑了,这回连女警也气得回头剜了木堂维一眼,生怕外人不知道警察干嘛的似的。一瞪木堂维陪着笑脸,不敢吭声了。帅朗却是笑得更欢了,此时已经十成十的断定,这俩纯粹是菜鸟一双、嫩警一对。
“你笑什么?好笑啊?”女警剜了男警一眼,回头又瞪上帅朗了,帅朗脸色一整,摆摆手:“不不,不好笑。”
“看你都不像个遵纪守法的人。”女警呛了句。帅朗立马做着大惊失色,双手环抱害怕样子:“哇,好眼光,您办案是凭看呀?”
木堂维立时省到了自己话里的语病,侧过脸,不接茬了,那女警也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打抢反骗临时组织起来的队伍像样的、有经验的警察都不愿意来,净凑了一堆局里、支队的闲人和新人,隐隐地觉得俩连个知情人也搞不定,更别说以后对付嫌疑人了,现在是看着帅朗郁闷,看着木堂维,比看帅朗还郁闷。
俩警察不吭声,帅朗倒不闲着了,一想刚才话的关键词追问着小警察道:“哎哎,木警官,什么女枭?不是个骗子么,成枭雌了?”
“魈,鬼字旁一个肖字,女鬼的意思。”小警察义正言辞纠正道。
“那个字念XIAO?……啊?那你说,我是碰上女鬼了?整来整去成倩女幽魂了?”帅朗大惊失色,貌似紧张地问着木堂维,木堂维知道帅朗没好话,不屑地道着:“你是心里有鬼。”
“哦……”帅朗笑着,恍然大悟道:“那你们能治啊?”
“当然能治,治你没问题。”木堂维没省得进套了。
“厉害厉害……”帅朗一竖大拇指赞上了:“现代警察就是厉害,跳大绳都会,驱鬼也管。”
“你……”小警察呲眉瞪眼,憋不出来了。
女警听不下去了,快步走着,木堂维顾不上和帅朗打嘴官司了,跟了上去,帅朗在背后边走看着男警献殷勤的衰样边笑,这哥们忒有意思了,估计是刚从警校出来,心眼没那么多,这套来套去,倒是帅朗更心安了,最起码知道现在警察根本没有什么有力证据,更知道整这么俩新人来回折腾,不过是抱着万一之想,碰运气似的想找点什么蛛丝马迹呢。
可能么?帅朗想到这茬又笑了,心里暗道着,要真能找着,我还想见见呢。
上了车,不笑了,又驾车向下一站驶去,后座的帅朗拆着从公园口上买的包烟,不料刚点火,那男警又犯病了,嘎声一刹车回头训着:“嗨、嗨,有点公德心好不好,方姐最烦烟味了,一点都不尊重女士呀?”
那护花的表情说不出的正义凛然,看着帅朗如同看到阶级敌人般的仇恨,就这根烟似乎比案子还重大,帅朗皱着眉头,哭笑不得地摆摆手,好好不抽了,我怕了你了,掐了烟扔到窗外,那男警这才扭头坐正,驾车前行。
又过了十五分钟,到了客栈路中段的蓝凤凰咖啡馆,方卉婷翻着记录,据帅朗交待俩人在这里曾经啜着咖啡谈情说爱,此时此处地方还在,招牌依旧,只不过门上贴了张大白纸,上书:空房转让,非诚勿扰,下书一个联系手机号。
第52章 媚由眼生 心语无声
“……我当时就坐在这个位置,你们的位置没有人,我可以看到斜对面的一女俩男,发生了什么我想你们知道,只是她上前来吻了我一下,至始至终直到离开,我都没有向三米之外的另一桌挪动半步,我相信你们是通过监控找到我的,不过同样那份监控能证明,我与此案无关,即便是和你们说的什么女魈,也是偶遇……不管指认,不管排查,不管你们干什么,就即便是将来把女魈抓捕归案,也证明不了什么……就这些。”
帅朗指指点点,手势比划着当天的情形,小声地说着,对面就是俩位警察,仔细地听着,不时地回看当天案发的另一桌。桌上坐了一对情侣。
此时身处的是帅朗最喜欢的饭店,中州老烩面馆,坐的位置就是当天那个位置,中午了,熙熙攘攘的食客早把饭店占了个七七八八,噪杂的人声中只有烩面的香味加外突出,没人注意到这三人正在说一件两旬之前发生的案子。
如果是普通人,或者普通来中州旅游的那怕是外国人,这也不算什么案子,不过有市政府的领导出面打招呼,这案子就不得不引起重视了,只不过重视的结果依然是落空,在饭店的叙述和其他几个指认地点如出一辙,严丝合缝,无懈可击。
方卉婷盯着帅朗,一言不发,像在斟酌此人的表情、语言、动作,下意识手支在面前在张合着手指,不过被帅朗盯了几眼自己的双手之后,又触电似地缩了回来,似乎这个可能泄露出自己心里游移不定的细微动作已经被对方窥到似的。
肯定窥到了,方卉婷不经意捕捉到了帅朗嘴角歪歪一丝浅笑的表情,心里暗暗地下了这么一个定义。
当然窥到了,这俩菜警早被忽悠得晕头转向了,要不面前坐得这妞实在可人,帅朗连说话的兴致都没有这么高,毛主席都说着,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那与妞斗更是其乐无穷了,要不是警花的话,帅朗没准还真敢有试试深浅以及饱满程度之想。
点的面和菜上来了,两大一小,三盘菜肴,凉拌牛肉素拼再加了一份尖椒肉丝,端着碗帅朗可不客气,唏唏律律吃着,大块地挟着,流星赶月地往嘴里塞着,不时地抬头看俩警察,俩人还没有动筷,正看着帅朗不雅的吃相,帅朗谑笑了笑不以为然,依然我行我素。
饭依旧,菜依旧,不过人已经不依旧了,低着头的帅朗吃着的时候,又莫名地回忆起了那天的情形,即便是为那个很香艳的吻付出今天的代价,让帅朗依然觉得恨不起那个女骗子来,就像很多男人心甘情愿拜倒在美女的石榴裙下无怨无悔一样,即便是被骗了、被涮了、被玩了,爷们总还有一句“英雄难过美人关”来搪塞自己。
没错,帅朗此时就用这句话安慰着自己,看到女警的时候总癔想着那天这里发生的事,下意识地把女警和女骗子对比一下,结果是不分伯仲,要说漂亮迷人女骗子多点,不过要勾搭上这女警察,没准征服感会更强一点。
只不过一切都是癔想当不得真的,上次被女骗子涮了一回帅朗可学乖了,就这女警察嘛,调戏几句可以,动歪心思可不敢,更何况这妞对自己根本不假辞色,没准在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就抓住你的破绽呢。
吃着,大口地吃着,几片牛肉一挟狠狠的嚼着,如果说吃东西也算一个发泄的话,那帅朗此时绝对歇斯底里了,木堂维还没动筷子,被帅朗恶狠狠地挟着嚼着的那盘牛肉已经见底了。
“吃啊,方姐,我再要一份……”
木堂维劝了句,方卉婷也拿起了筷子,这位男警此时也有点悻然,又是一无所获的一天过了一半了,喊着服务员交了钱又要了一份,尔后是不时地看看身侧的方卉婷,看看对面的帅朗,有一搭没有一搭地往嘴里送着面条,吃相那叫一个文雅,帅朗注意到,这货半天都没有吃完一根,比方卉婷的还慢。
牛肉再上来了,帅朗又不客气地挟了一大块塞进嘴里,嚼着的时候,正和抬头的木堂维对了个眼,姓木的警察这会没啥脾气了,一言不发脸侧过一边,实在不想再见帅朗这张让他郁闷的脸。
帅朗眯着眼笑了笑,知道这小警黔驴技穷了,除了用眼光表达愤慨已经没有拿得出来的东西了。
“帅朗。”
方卉婷在叫,帅朗把目光放过来,见得方卉婷边吃边从随身的包里掏了张名片,很小心翼翼的贴在桌上,手动着,移到了帅朗的面前,示好地笑笑解释道:“这是我的名片,我都忘了,我们还没有正式认识一下。”
“嗯……”帅朗嚼着清着嘴,拿着名片一瞧念着:“方乳i婷,好名字。”
扑哧声木堂维笑了,笑着斥着帅朗:“大哥,方HUI婷,花卉的卉,你听过花乳i。”
真真假假,大惊小怪几句,那顺来的钱帅朗自然是不往外拿了。一提这茬木堂维气就不打一处来,刚下车帅朗就嚷嚷着要在这儿吃饭,而吃饭当然不能让女士掏钱了,帅朗还装摸作样付款,木堂维自然不能等闲视之,落这个口实,抢着付了钱,不过付了钱看帅朗得意的样子,又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冤大头一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