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救过她的花婶子,将她抱回自己的家,照顾了两天,才把她照顾好。
而那笔被苏长江偷走的钱,被苏长江拿去推到了土屋,翻盖了三间宽敞明亮的砖瓦房,迎娶了和他厮混多年的寡妇,生了个儿子……
后来,她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到了,却被苏长江两口子截下来,卖给了村支书苏奎仓家的孙女苏媚,那个只知道整日打扮玩乐的学渣,妄图顶替她的名字上大学。
还是花婶子,知道后偷偷告诉了她,她去大闹了一场,威胁苏奎仓要去派出所和教育局告他、告苏媚,这才把通知书要了回来。
再后来她上了大学,拒绝了花婶子和汪成叔的帮助,靠着助学贷款和勤工俭学、到处兼职,终于完成了学业。
再后来苏妍去了省城,奋斗多年后,被提拔上了部门经理。竞争对手愤恨不已,偷偷地调查了她的背景,将被后老婆赶出家门的苏长江,送到了苏妍的公司门口。落魄的苏长江在前台大哭大闹,害的苏妍丢尽了颜面,最后不得不出了一笔钱,将他送到了养老院。
也不知道后来苏长江怎么样了,她出车祸后,养老院的钱也断了,不知道苏长江会不会被赶了出来,重新在省城流浪……
不过,是死是活,那都不关她的事了。
在这个村里,除了妈妈刘庆华,只有花婶子和汪成是真正关心她给过她温暖的人,苏奎仓和田银花也算是给过她关心的人吧,如果没有后来对她的算计的话。
如果说苏家那些所谓的亲人是把硬刀子的话,五爷爷苏奎仓却捅了她一把软刀子,甭管硬刀子还是软刀子,都是刀子,却都几乎要了她的命。
……
上一世,纵观苏长江的一生,都是喝血的一生。
结婚前,喝爹妈的血,喝兄弟姐妹的血;结婚后,喝媳妇的血;年老后,喝女儿的血……
但所有苏家儿女中,活的最潇洒的,最肆意的,也是他。
一个吸血蚂蟥的一生。
……
……
苏妍的跳级神话,因为赌棍们的恭维,在苏长江眼里也就不过新鲜了两天。
在家晃荡两天后,苏长江故态重萌,又一头扎进了赌场。
依旧见不到人影,也没和苏妍说过话,父女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
苏妍只是个女儿,她的优秀对儿子迷的苏长江来说,可有可无。
而苏妍,对他也只是淡淡的,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对苏长江这个血缘上的父亲,除了憎恶,还有憎恨!
……
整个家里,唯有刘庆华是实打实的开心和掩不住的自豪!
苏妍争气,也给了刘庆华最大的底气。
就连走路,刘庆华也隐隐地挺直了脊背。
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常年微弓着腰,怯懦的笑,和人说话时眼睛看着地,不敢抬头直视,全身笼着肉眼可见的自卑和怯懦,一副受气包人人拿捏的软柿子模样。
……
多年的失望隐忍,刘庆华早就对本应是一家支柱的苏长江失去了希望。
她把未来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期许,全都铺在了苏妍身上。
……
至于苏长江,好吃懒做,贪杯好色,嗜赌如命。
指望他把家撑起来?门都没有!
更别指望他能下地干活了。
能不像老二苏长河那样偷卖粮食吃喝赌博,就谢天谢地了!
……
刘庆华对苏长江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他别背着家里,把家里度日的口粮卖掉,别在外面拉赌账,她就心满意足了!
赌就赌吧,公婆都管不住,她更管不住,也不敢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