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觉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主动放弃了挣扎,只是轻轻用手撑了一下花坛,就随便自己向着花坛摔去。
花坛里的蛇探出半个身子,和她四目相对。
赵天绝望地捂住眼睛。这条蛇大得他要窒息了。
但想象中的系统提示并没有出现。他从指缝里偷偷往外看,看到一圈又一圈黑色的东西缠在祝觉身上,减轻了她和花坛边缘碰撞的力度。
花坛里的杂草也以一种远超出另一侧植物的旺盛姿态向她这边延伸着,像是一个缓冲。
他先松了口气,再定睛一看,发现密密麻麻黑色的东西都是蛇,吓得差点当场死亡。
祝觉的危机解除,黑色的蛇就逐渐从祝觉身边撤离,潜回茂盛的草丛里。
赵天这才跑过去,焦急地问:“你没受伤吧?被吓到了吗?”
祝觉失魂落魄地坐在花坛边,半晌才摇摇头。
“那我们先回去吧。这里有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他忍不住摸了摸胳膊,打了个喷嚏,“雨也还没停,再淋下去要感冒了。”
祝觉怔怔地点头,站起来想走,但刚走两步就跌了一跤,坐到地上。
“她受的刺激太大了,晚自习跟老师请个假吧。”丁鹤打着伞走过来,顺手把赵天的伞递给他,“去医务室休息一下?可以让顾医生看看。”
赵天傻傻地接过伞,打开:“他没事了?”
“没事。不过精神状态也不太好,暂时没跟过来。老师那边我会去请假,你们先去医务室吧。”
赵天呆呆地点头,半天回过神来:“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丁鹤歪头笑了一声,转头跟郁谨说了声什么,转身回到教学楼。
郁谨撑起伞,站在他们旁边等着:“走。”
赵天把一肚子感慨和疑问咽下去,把祝觉扶起来,准备往医务室走。
祝觉神情恍惚,根本没办法好好走路。赵天又要扶着她又要撑伞,总觉得手忙角落。
他忐忑地看向旁边优雅地给自己撑着伞的郁谨:“要不然,我背她,你帮我打伞?”
他想着,背人到底是个体力活,郁谨估计不爱干。而且背祝觉……他肯定不愿意。
郁谨缓缓转头看他,思索了几秒,指指正在不断向下滴水的伞檐:“滴水。”
他的伞没丁鹤的大,要是两个人挤在伞下,肯定都要淋湿;要是他再伸手给赵天打伞,那伸出去的那只胳膊肯定会被雨水淋湿。
赵天眨眨眼:“那要不,你背她,我帮你打?”
郁谨看他的眼神登时就更不对劲了。赵天识时务地闭嘴。
“过来,靠边走。”郁谨向他招招手,自己走到有建筑物遮挡的地方,“先去一趟小超市。”
赵天扶着祝觉找到屋檐下,心里悲痛呐喊。
为什么和他们一起走的是郁谨,如果是丁鹤的话他就不会这么紧张了。
直至现在他还是有点怕郁谨,生怕说错什么话就被揍一顿。
这么说起来丁鹤还是心挺大的,居然能和他相处得这么好。赵天不由得开始对丁鹤敬佩起来。
“我是不是总是在给你们添麻烦?”祝觉突然低声问。
“啊?没有啊。”赵天回过神来,憨憨地笑着,“怎么可能。”你可是我们的通关条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