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你在这等着吧。”另一个人说。
就在这时,靳朝安俯身在她耳边命令了一个字。
庄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鬼使神差地听了他的命令,一种从未有过的屈辱感劈头盖脸地袭来。
就在她发出第一个音节的一刹那,卫生间里,所有的水龙头齐齐打开,水声哗哗响起,彻底淹没了她和他的声音。
与此同时,外面也传来水声,人声,脚步声,所有声音纠缠在一起,顷刻之间乱成一片。
尽管庄灿意识涣散,但还是觉出了不对劲——这水声也太大了,好像不止是这一个卫生间的水龙头,整栋别墅所有卫生间、厨房的排水系统都失灵了似的。
所有的水龙头都在自动出水。
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吧?不过庄灿也来不及思考太多,下一秒,靳朝安的声音就在她耳蜗里骤然响起,“专心点,你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
完事后,她已虚脱无力。
比计划时间要快一点,他们都在赶速度,所以庄灿并不好受。
但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体验感,却刺激千倍、万倍,是以才能提前抵达。
靳朝安穿好衣服,眉眼染着一层淡淡的,还未完全消退的欲,他扣好皮带,戴好眼镜,随手拿起手机。
低头鼓捣了一会儿,水声戛然而止。
似乎世界万物,天地之间,所有的所有,全都安静了。
连带着庄灿的喘息声。
庄灿隐约听到外面传来“好了,好了”的声音。
她瘫坐在水池边,冰凉的瓷砖上,倒是不用穿衣服,只需要把裙子撩下来就行,不过她的内&039;库却烂了,烂到完全不能穿的程度。
她把它团了团,抓在手心里,她的裙子没有口袋,上衣也没有。
“水龙头是你搞的鬼?你侵入了沈家的智能家居系统?”他还有这本事?
靳朝安没理她的废话。
他已经完全恢复成了一开始,衣冠楚楚的模样,彻彻底底的斯文败类。
庄灿看他又来“提裤子不认人”这出,气就不打一出来,她现在还疼得站不起来,所以在靳朝安刚要抬脚的瞬间,就扑了过去,整个人抱住他的大腿,令他动弹不得。
靳朝安低头,就看到庄灿把团成一团的碎花布料塞进了他的西裤口袋里。
他刚要掏出来,就被庄灿抢先一步扣住了他的手。
“你敢拿,我就敢把它‘丢’在二姐面前。”
靳朝安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她的手,“试试。”
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
上面都是他的,碍眼。
庄灿一气之下,将它冲进了马桶。
“扶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