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想不通,直到有天白艳突然笑着问她:“你继父好吗?”
白栀一愣,不知该怎么回答。她以前也会问类似的问题,说实话她会被打,说假话白艳也会打她,不说话白艳会生气。
就在她沉思该怎么回答的时候,白艳突然直直的盯着她,“你遗传了我的美貌,现在还勉强过的去。再过几年你就长开了,会很漂亮。”
白栀被她盯的心里发毛,她不懂白栀是什么意思。直到周海来送饭时,白艳懒洋洋地对他说:“人人都说你好,你老实还疼爱老婆。只有我觉得你真精明,打得一手如意好算盘。”
周海一怔,露出一个忠厚老实的微笑,“说的什么话?我老实本分可不敢有二心。”
白艳只是笑,并不说话。
白栀接过周海递过来的饭盒,看到碗里满满的一盒肉,诧异地抬头。
周海朝她笑的温和,“栀栀最近瘦了,多吃点补补。”
白栀捧着那盒菜不知所措,对上白艳似笑非笑的眼神,她的心沉到谷底。
周海打的是她的主意。
自那天起,她就不开口和周海说,平常也都避免和他直接接触。从不信鬼神的她,甚至每天都开始求神拜佛,让白艳身体好起来。
可能白艳实在太招人恨,菩萨并没有保佑她。三个月后,白艳去世,周海成了她的法律监护人。
小区里的人在白艳走后,讲闲话都不避着她了。
“小小年纪就是一张狐媚子脸,长大以后肯定和她妈一样是个做皮肉的婊子。”
“老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婊子生的女儿能是什么好货色?”
……
诸如此类的话还有很多,但白栀通通都不在意。因为她自己知道,她不可能像白艳那样。
可直到上个星期六,那是一个平常的周末。周海突发神经说房子太脏了,要搞大扫除。
动手的人只有白栀一个,周海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她架上梯子去擦玻璃,抬起头就看到对面的白衣少年。
只一眼,白栀就知道他们不一样。他干净澄澈,她肮脏阴暗。
她和少年隔着玻璃对视,很快他就转移了视线,可她却挪不开目光。
小时候她疯狂想要一个洋娃娃,白艳任凭她如何哭闹都不肯给她买。现在,她想要他,凭自己的努力不管用什么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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