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刑部尚书卫坚与河西节度使皇甫明在酒楼私会,是汝为之奉的酒,昨夜他二人私下究竟聊了些什么,汝要从实说来。”
王珙问道跪在地上的奉酒博士。
牢狱中摆满了刑具,酒博士畏惧,“此事关乎圣人安危,容不得半点作假。”
章韬光添道。
酒博士看着章韬光,叩首回道:“卫尚书与皇甫将军只是在月圆夜把酒言欢,二人边赏月边聊着家常,之后又因坊门关闭,便在酒楼夜宿了下来,并没有涉及朝政之事。”
酒博士的话,让王珙十分不满意,“卫坚与皇甫明图谋不轨,汝竟敢维护,睁眼说瞎话,来人,给我用刑。”
酒博士听后连连叩首,“小人说的句句属实,望官人明鉴。”
“王大夫,这位酒博士可是重要的证人,严刑逼供,恐怕不妥吧?”
章韬光道。
王珙素来瞧不起阉人,只是碍于他是冯力的人,便客气了几分,“棍棒底下才能见真章,否则又岂能证明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章韬光挑眉,但也没有制止,“用刑!”
王珙挥手道。
狱卒将他架起,开始严刑拷打,边打王珙边问,“说,昨夜卫坚与皇甫明到底说了什么。”
“小人…不敢欺瞒官人…啊!”
“大夫,他晕过去了。”
狱卒道。
“泼醒,再问。”
王珙道。
“小人说的…句句属实…啊!啊!”
就这样,哀嚎声整整持续了一下午,即使换了数种刑法,最终也没能让酒博士改口,直到次日,大理寺牢狱传来了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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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由于冯力的插手,使李甫与王珙的诬陷落了空,没有证据,大理寺只能定案无罪,禁军也从卫宅与皇甫家撤离。
文喜将大理寺审讯的结果带回王府,高兴的奉承道:“郎君真是神算,仅用了一句话,便化解了卫氏与东宫的危险,如今大理寺的审判已经下了,卫坚与皇甫明并无谋反之意。”
李忱推着轮车在花园内修剪盆栽的枝叶,“别高兴的太早,就算冯力能够在证据上确保卫氏无罪,但却不能消除圣人的疑心。”
“郎君的意思是?”
文喜大惊,“卫监与皇甫明还是要…”
“疑心,是一把可以杀人的利刃。”
李忱将水瓢放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皇权,乃子不可争之物,触之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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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康坊·右相李甫宅——
定案之后,王珙气得拂袖离开了大理寺,并十分恐慌,害怕卫坚与皇甫明以及东宫日后会报复自己,于是赶到平康坊求助李甫。
“阿郎请王大夫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