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官员的女眷们在内宅,常会聚在一起,所以消息也是互通的,这些守旧之人,还不乏惧内者,以理由搪塞妻女,独自赴宴。
从出生,他们便离不开妇人,却又不允许她们获得平等的机会,于是便从思想上禁锢,用规矩束缚。
清晨的阳光洒照在麟德殿的砖瓦上,殿前的黄土已被修得平整,宦官们将数十匹马牵入殿前围起的筑场。
随着宗室以及官员不断入内,麟德殿也变得越发嘈杂。
然而事情过去这般久,文官们仍在议论女子入学馆之事,他们迫切想要说服皇帝收回此命,以防范未知的风险。
“崔相,您是国舅,圣人不愿听我等,难道崔相也无法吗?”
一众绯袍看着低头盘坐的紫袍。
崔裕依旧沉默,就连他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外甥究竟想要做什么。
明明已经站在了最高处,可是所行之事,却是在动摇自己的地位,崔裕怎么也想不明白。
崔裕虽然不理解,但也没有跟着百官一同反对皇帝,毕竟龙椅上坐的,是自己亲妹妹唯一的骨血。
“圣人至!”
周世良的声音传入殿外。
百官们纷纷停止议论,拉着家眷整齐站立,李忱踏入麟德殿。
群臣跪道:“陛下万年。”
李忱走到御座上,看着殿内的百官以及一众内命妇,“平身吧。”
“谢陛下。”
“今日端午,只谈节庆,勿商政事。”
李忱提醒群臣道。
“喏。”
等到坐下,那些从未近距离观看过皇帝的女眷这才敢抬眼偷偷观摩。
她们打量着皇帝的容颜,“圣人是仁宗皇帝的亲叔叔,可看着好生年轻。”
“虽是叔侄,但圣人只长先帝一岁。”
官员们回复着妻子。
“阿爷,圣人长得好好看。”
刚至及笄的小娘子,额间还贴着花钿,皇帝的容貌,惊艳了众人。
她们没有见过仁宗,所以才会这般惊讶。
绯袍官员手中的酒杯差点掉落,他回头看着女儿,急忙打消她的花痴,“乖女儿,可莫要有这种念想。”
“为什么?”
小娘子不解。
“咱们圣人的皇后,可是那位镇北王。”
官员向女儿解释道,“想当初…”
“皇后殿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