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雁临手指蜷缩起来,再弹跳两下,“要是跟你过去,落得个人嫌狗不待见的,可就太没面子了。”
陆修远稍稍挺了挺脊背,“你对自己,应该说是你对现在的自己,好像有认知上的误解。”
“有什么办法?”雁临又逮住机会了,当然要找补以前的账,慢言慢语地说,“动不动就要甩我,最早碰一下都恨不得把我甩一边儿去。”
一边说,手指一直不自觉地在他背部跳跃。这是她一个不自觉的小毛病,就像设计时绘图不顺没完没了地转笔揪一缕头发一样。
她是无意识,陆修远只希望自己没知觉,问题是他不能。
睡意早就被她撵到爪哇国去了,原本疲惫的身体平静的心海,被她燃起了隐隐的小火苗。
“你这淘气的毛病……”他咕哝着,绕到背部拿开她的小手,随即托起她下巴。
双唇落到她唇上,吻一下,吮一下,随即辗转,牢牢捕获。
雁临讶然,旋即意识到这亲吻满带火热侵袭的意味。
她对他太放心,所以又把自己坑了一把。
——只来得及意识到这些,就被甜蜜的感触害得头脑一片空白,意识渐渐陷入混沌。
明知自己点了一把火,亦无任何不安,唯有沉浸、坦然。
唇舌交错时,两人之间已如火如荼。
她呼吸全没了规律,身形平躺在床上。
他则是呼吸沉沉一滞,悬身,借着悄然入室的月光凝着她。
“临。”他唤她。
她绕住他颈子,“陆修远。”
下一刻,炙热的亲吻再度湮没了她。
她喉间逸出低低的一声喟叹。
随后,不老实的就是他了。
只是,那双手上有着他全部的心绪:存着好奇探究,又含着温柔珍视。
雁临身形蜷缩又舒展,舒展又蜷缩。
最终,他把俊脸埋在她耳畔,克制着呼吸,更克制着情绪。
雁临拂过他额角,微有汗意,真后悔自己嘴欠了:安全期都不安全,何况他们是临时起意,什么措施都来不及准备?
万一赶倒霉怀了孕,不但明年开春儿就要举行婚礼,还会耽误她插班到高三……这种险其实她冒不起,更不肯尝试。
早干嘛去了?先前怎么就只想到了自己怂不怂?怎么一到他面前,脑子就成摆设?
她正郁闷得想给自己一巴掌,陆修远已吻一吻她的唇,“小兔崽子,又收拾了我一回。”
“不是故意的。”雁临忙保证,“下不为例。”
“没事儿,这又出不了人命。”陆修远倒是看得开,重新躺好,把她搂到怀里,“横竖找补的日子还长着。”
“到时候你才顾不上我。”
陆修远点一点她面颊,“你是不是打自己这小脸儿有瘾?”
雁临咕咕地笑。
“早点儿睡。”他又拍拍她的背,“要是顺利,明天下午就能去爷爷奶奶那边。”
“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