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起。。。。。。”苗章建抬手轻抚苗跃伏的脸颊,哑声道:“五叔以奉你为荣,此生不悔,不想再另侍他主。”
苗跃伏还待再劝,苗章建却先他一步敛目肃声再道:“主公,州城若破,章建便去。一命罢了,何必苟活?”
“五叔。。。。。是将起无用,拖累了您。。。。。。。”苗跃伏见苗章建心意已决,痛心地闭眼,将脸眷恋地枕在苗章建手上,面露颓然之色。
但他。。。。。不想五叔用命来给他谋得退守蛰伏之路。
该怎么做?
苗跃伏见苗章建宁死不愿改投,退守茲州之心顿去。。。
苗章建捧起苗跃伏的脸:“主公,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时的蛰伏不算什么,您都在苗杳手下蛰伏了这些年,如今失地,再蛰伏一次又何妨?”
苗章建见苗跃伏看着他不说话,肃声劝谏道:“您今日就动身吧,赶在那权王到茲州兰海郡之前到兵,或许能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苗跃伏轻轻地摇头,闭眼再睁眼,棕色的瞳眸中尽是冷意:“不。”
启阳先生大急,正要开口再劝,就听苗跃伏寒声道:“她想截断本州牧的后路,我岂能轻易如她所愿?”
苗跃伏此言一出,在场三人皆愣。
“本州牧亦可率军截断她的后路。”苗跃伏重斗志,站起身来,同时将单膝跪于身前的苗章建托扶起身。
启阳先生最先反应过来,若有所思道:“主公的意思是,不去助军茲州兰海郡,而是趁机率军全力攻腾岩郡?”
苗章建闻言,瞬间眸色大亮,击掌道:“好谋策!”
随俐亦是来回踱步喜道:“妙!”
“腾岩郡王鹿那边见我军连番在权王的攻势下失利,笃定我军现在定不敢再出兵攻他,以免腹背受敌。”
“但我军现在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在州城即将被破之际强攻腾岩郡,那王鹿一定始料不及。”
苗章建凝眸接话道:“若王鹿还有和权王一同合军攻茲州兰海郡,那就更妙了,腾岩郡守边的兵力必然减弱,主公这会去攻,必然阻力大减。”
启阳先生此时走到舆图前,看着腾岩郡的位置沉吟道:“那权王如今正借道腾岩郡,亲率兵马往茲州兰海郡去,若腾岩郡后方被攻,应一时也来不及退军。”
“主公只要在权王反应过来之前,先攻破腾岩郡掌下此郡,权王的后路将会彻底被断。”
苗跃伏颔首,看向侧边悬挂的大济舆图,目光锁定在苍州腾岩郡的位置,一锤定音道:“就如此办,本州牧带兵退至校荆郡,破釜沉舟突袭强攻腾岩郡。”
苗章建抱拳领命:“在此期间,属下一定誓死为您守好州城,托住权王的后兵,为您争取更多的攻城时间。”
苗跃伏从舆图上收回视线,回头看向苗章建,认真道:“五叔,州城将破时,您见机不对便带亲兵后撤吧,莫要将性命留在那,跃伏的争权路上,不能没有您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