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凉的天气,程以蔓穿着一件灰色长款外套都感觉凉气往骨头里面钻。
她刚从舞蹈室里面出来,就接到了裴昭的电话。
裴昭说他已经下飞机了,之前租住的那套房子很久没打扫,所以他现在住在酒店内。
程以蔓听他在电话里面的声音有些沙哑,问道:“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很奇怪。”
裴昭:“我们见面说,正好我也有很多话想要跟你说。”
程以蔓:“好。”
二人约好在餐厅见面。
她刚打算招计程车去往餐厅方向,电话再次响起,这次是谢堰时打来的电话。
她犹豫两秒,接通了电话。
“喂。”
“是我。”
“嗯,我知道,什么事?”
谢堰时靠在长廊的墙壁上,指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打火机,“今天我画展,要不要来。”
程以蔓想了想,“抱歉,今天我有事,可能去不了。”
谢堰时轻笑一声。
“就知道你会是这个答案。”
“……”
“地址你知道,那天发给你了,我在这等你。”
“来不来随你,我会一直等。”
说完,谢堰时便把电话挂断了。
程以蔓有些措手不及,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屏幕。
裴昭刚才说话声音不对劲,她估摸着可能与他奶奶的事情有关,这阵子她的身体越发不好,裴昭的情绪也有些不对劲。
于是,程以蔓给谢堰时发了消息过去。
【我不是故意找借口,而是真的有正经事。】
谢堰时没回,她便把手机塞回口袋里面,坐上了计程车。
到了餐厅等了一阵之后,裴昭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
程以蔓对他伸了下手,裴昭便大步走过来。
一阵子没见,裴昭注视她许久,然后轻笑一声,“我就知道,看到你的一瞬间,很多压力就会不翼而飞了。”
“你刚才电话里面想跟我说的事情,是不是有关于你的家人?”
“的确。”
裴昭脱下外套,叫了服务生过来点菜。
吃饭的时候,他说了很多关于家族内部斗争的事情。
程以蔓这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裴昭家里面的关系那么复杂,但好在他这次回去处理了很多,主要是也不舍得让他奶奶这么大的岁数还为小辈们操劳,之间的恩怨总是很多,他纵使想抽身,也是没办法。
二人聊了很久,程以蔓一直在认真的做他的倾听者。
裴昭最后轻笑道:“抱歉,以蔓,跟你倾诉了这么多,会不会有些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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