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为何不喝完?”蓝少风看着桌上又剩下半一半的药碗,问左怀舒,而她咳嗽稍微好一点,便又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的看着书。
“那么苦,怎么喝得完?”左怀舒放下手里的书。
“药不都是苦的?”蓝少风脸上极难得的呈现出一丝无奈,她说的那算是什么理由?
“反正好了又会病,喝多喝少都一样。”左怀舒无所谓的说,她自己的身体,她最清楚,反正死不了就行。左怀舒突然转过脸,凝视着蓝少风,“如果有一天我死了,王爷会不会难过呢?”
蓝少风不知左怀舒为何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一时间答不上来。他同样看着她,她眉眼轻轻,看不出在想着什么。
蓝少风认识左怀舒才一个多月,平时提防更多一些,和她谈不上什么感情。但一定要说对这个女人一点情意也没有,又好像有一点,是因为她和安陵皇后有关吗?蓝少风不清楚。
“你城府如此之深,怎么会轻易死!”蓝少风说道。
她城府要是不深,又怎能把一切都掌握在鼓掌之间。他还未攻城前,她便能预测到,他的两万人马只能攻到白城的护城河,四万人马只能攻到白城的城墙下。蓝少风原本还不信,但所有事都被她言中。
她绝不是信口开河,而是准确的估计了他和墨仲的实力。
蓝少风很想看透她,可他就是看不透。
她那是城府吗?左怀舒不承认,也不否认。
“安陵皇后生前和魏奎仲有什么恩怨?又或者,安陵皇后的突然暴毙,还有红焰军的消失,和魏奎仲有关?”蓝少风试探的问左怀舒。魏文广和他一般年纪,除了打战,似乎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而安陵皇后死的时候,魏文广岁数还小,左怀舒一个红焰军的后人,和魏文广应该扯不上什么恩怨,除非是和魏文广的父亲魏奎充。
左怀舒不想说的时候,便会沉默不言。
蓝少风不会知道,魏文广和她母后的死有着莫大的关系。魏文广是她曾经最亲信的两个哥哥中的一个,她还曾那样亲密的叫他,“文广哥哥。”
“文广哥哥,陪我玩,陪我玩。”
“好!我们舒儿要玩什么?”
“玩捉迷藏,我躲起来,文广哥哥来找我。”
“……舒儿,舒儿,你在哪儿,文广哥哥找不到你。”
“文广哥哥输了,文广哥哥受罚。”
“好,我受罚。舒儿要罚什么?”
“现在没想到,想到了再罚。”
“好!”
“文广哥哥到时候可不许耍赖。”
“不耍赖!”
……
“咳”一声咳嗽,止住了左怀舒过去的回忆。
遭最亲密的人出卖背叛,是什么感受,只有左怀舒心里明白。